鄭夢境看著快哭出來的王喜姐，安撫道：“娘娘不必擔憂，都說醫者父母心，李東璧懸壺濟世，在官方很有民望，想來是個心慈之人。”說到這兒，鄭夢境又想到一點，“陛下派去的人，需得是謙遜之人方可。萬不能觸怒了李東璧。”

“你先回宮吧，此事容本宮想一想。”

一個告老離宮的寺人都能教唆宮中內監，難保他日不會有用心叵測之人鑽了空子，給全部大明朝引發偌大的隱患。

朱軒姝點點頭，兩隻小手扶著搖籃，悄悄閒逛，嘴裡哼著不成調的曲子，“弟弟，睡！”

二人一走，眾妃也紛繁辭職。

“本宮聞西歐之地與大明朝非常分歧，不知於醫術上，是否也是如此？”

朱軒姝帶著父母，躡手躡腳地靠近搖籃，指著內裡睡著的朱常漵，聲音很輕很輕，“弟、弟……睡。”她雙手合在一起，放在側臉，歪著頭閉上眼。

這個能夠肯定，“未曾。”

馮保閉目養神，“人呢？”

馮保是怪她，當日冇能將他給撈出來。若彼時無科罰加身，尚能就此作罷，現在落得殘疾之身，怎能不怨。

那小寺人不甘心就此歸去，勸道：“公公於宮中有的是徒子徒孫，與掌印私交也甚好，不過是遞個話的事。”

而眼下，就是個最好的機遇。

“謝陛下體貼。”王喜姐福身，心中燃起了但願。

朱翊鈞放下自鳴鐘，走過來別緻地看著西琴，“這樂器好生風趣，撫之便能出聲。”他皺起眉，“隻不知如何彈奏。”

不過讓李太後冇想到的是，她派去的都人，在馮宅碰了一鼻子灰。

但她身邊無人可用，已經插不進乾清宮去了。李家是甚麼性子，李太後內心清楚，不然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為家裡人謀算。如果派了他們出馬，不將事情搞砸已是燒了高香。

王喜姐心中嘲笑，利瑪竇是鄭夢境保舉的，方纔又當著大師的麵特地扣問西歐醫術，恐怕就是見本身心切，內裡必有蹊蹺。

卻聽利瑪竇又道：“不過李東璧近年來醉心於撰著醫書，竟日於山林之間彙集藥物。現在不曉得在那裡。”

“我瞧著是往宮裡去的方向。”

“娘娘，奴家自入宮來，可有害過何人？”

張宏拱手稱諾，又問：“那先前天津緝獲來的那些書……陛下預備如何措置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