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畢竟解不了燒得短長的，空空的胃。

胡冬芸騰地一下站起家，提起裙裾，穿過雜草叢，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。繡鞋被從土裡暴露來的草根勾住，掉了一隻。灰撲撲的羅襪踩在泥濘的淤泥上，變得肮臟不已，腳底的觸感也難受極了。不過這些都抵不住內心對這聲音的歡樂。

朱常漵的聲音在喉嚨裡滾了滾，“謝母後。”

胡冬芸舔了舔乾裂的唇，重重地咬了一下本身的手。遍及結痂的手上又添了一道新的傷痕，她饑渴地吸允著湧出來的血。固然並未幾，卻能勉強潮濕下嘴唇。

朱軒姝甜甜地應了，朝榻上的鄭夢境看了眼，“父皇將母後的心尖尖給罰了，母後不歡暢呢。”

胡冬芸抱著東西，冒死地點頭，“不是的……奴家，冇有那裡不舒坦。”她的眼淚滴在乾乾的糕點上，將白糖糕給浸濕了。

胡冬芸抱膝坐在宮門前，薄弱的衣衫浸滿了露水, 上頭另有很多蚊蟲停駐。她一動, 這些擾人的蟲子就飛分開, 在空中迴旋了一會兒, 又飛回到了本來的位置上。

朱翊鈞見兒子上道，非常對勁地點頭，“事涉你母後，此事乃宮闈陰私，萬不成落人話柄。必須有理有據地服人，不能叫外頭說我們尋了替罪羊。”

朱常治見父親明顯不但願他們杵在這裡，當下就拉了兄長出門。朱常漵內心遲疑著，是不是趁著這時候表示一下，內心有些躊躇。弟弟見他有些不甘心，咬著耳朵道：“不去瞧瞧皇嫂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