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日裡,天子已是抽暇來過好多回了。隻鄭夢境不肯見他,次次都讓他吃了閉門羹。
“陛下,藩王擔憂的……恐怕還是悠長之事。在他們看來,本日朝廷開了這個口兒,難保將來不會一再進步了門檻,終究逼迫他們除藩。”沈□□,“依臣所見,此事還是臨時不動來得好,一旦又累差池,想要彌補可就難了。”
問完了,肯定鄭夢境和腹中的孩子都臨時安然無恙,這一覺才睡得著。
半夜的時候,宮門都落了鎖,通關了。朱翊鈞也隻坐在鑾駕上,伸長了脖子,儘力想超出宮簷往裡頭看看。
趙誌皋本身就是同意,在朱常漵提出以後,乃至私底下就細細想過章程,該如何措置這件事。隻是寫好的奏疏一向冇遞上來,本日倒是服下一顆放心丸。
“陛下可曾想過?一旦開了宗親除籍的頭,其他藩王心中會如何想?會不會再有當年藩王之亂?現在本地一帶不承平,播州之亂尚未安定,土吏對朝廷的心機未可知,北邊的努|爾哈赤是否會與蒙前人聯手南下,也是個不肯定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