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熊低下頭對她解釋了一句:“我怕你腳再被劃傷。”
慕容這才鬆了口氣,重新坐好,轉眼想到另一件事又略微憂愁:“來的時候我忘了穿鞋,歸去還是要赤腳踩地的。”
她走的時候太急,連門都忘了鎖,客房與主臥隻要幾步遠,慕容衝出去的時候王琦就驚醒了,追過來一看門大敞著但是到處不見慕容的蹤跡,他不敢走遠,又怕鎖了門慕容半夜回不來,因而一向坐在窗邊等。
從衝出去到再歸去,前後不過一分多鐘的時候,慕容站在診室中心,神采有點板滯,彷彿還冇從方纔慕熊的氣憤發作中反應過來。
但是慕熊甚麼都冇做,她看了一眼後立即悄悄放下慕容的腳,扭頭衝大夫喊:“拿點金創藥來!”
王琦看到了冷靜站在慕容身後的慕熊,很有眼力地接過慕芍,不再多問,走時還體貼腸掩上門。
慕容盯著遠處黑漆漆的樹林,看了一會,然後昂首對上慕熊的視野,像是終究下定了某種決計。
俄然放鬆下來就會感覺累,慕容坐在椅子上冇有回絕。
慕容坐在椅子上晃了晃腿,感受藥膏應當乾了,抱好慕芍就要下地,成果半路被慕熊打橫抱起,等她回過神,卻發明身材已經飛到了半空之上。
慕熊見她冇說話就當她同意了,心中暗喜,從醫內行裡接過藥膏,倒出來一些在指腹上。
慕熊按著慕容的雙肩,讓慕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為了不惹慕容嫌,她很快又把手縮返來。
“嗯。”慕容淡淡地應了一聲,從慕熊身高低來。
慕熊連眉頭都冇皺一下,用濕布將慕容的腳擦潔淨,然後謹慎地把藥膏塗抹在慕容腳底的傷口處。
不過萬事開首難,有了一,接下來的二就顯得不那麼難辦了。
慕熊衡量了一下,最後還是老誠懇實道:“是她給的。”
慕熊有種激烈的預感,心跳驀地加快,滿懷等候地看著慕容。她救了慕芍,這功績是不是能夠抵消一點她所犯的錯誤,慕容會不會是以心胸感激以是諒解她?
慕容懸著的心終究放下,長呼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