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千羽心機細緻,此番屈尊膜拜,實則是想探得仙長身份,誰知大氅男人滴水不漏,隻道本身乃一介修士,路過此地,一時抬手罷了。
皇家保衛領隊微微一愣,見穆千羽目光淩厲,親身將大殿高門輕掩,而後命衛隊率人,將宣政殿四周清場,百步以內不得容人。
“現在流沙仙宗之主,可還是齊浩?”
穆千羽見大氅男人躊躇,頓時一展愁眉,滿心歡樂的伸手,再邀大氅男人入殿,大氅男人無法,隻得抬腿邁入大殿。
“......仙長,這麵罩銘記龍紋,充滿了嚴肅,定是出自名匠之手,我故意瞻仰一番,不知仙長可否賜見?”
“仙長修仙之人,莫非對我剛纔所說的神脈,冇有一點點的獵奇嗎?”
大氅男人哈哈笑道:“我若迷戀權位,剛纔的禪位聖旨,恐怕就不會為陛下而書,現在登臨帝君之位的,恐怕也不會是陛下了。”
穆千羽心中一凜,眼神悠遠迷離,她彷彿想到了甚麼,卻又一時說不上來,她儘力壓抑心中衝動,儘力噙住眼眶熱淚,儘力節製周身的顫抖。
“有我一人,足矣!”
“國師爵同大將軍,受沙丘國萬人膜拜,卻無實際職務,仙長有此爵位傍身,行走在沙丘海內,也可省去很多費事。”
“若非仙長高義,我恐怕早已成了刀下孤魂,沙丘國也會被四王叔出售,生靈塗炭,百姓百姓流浪失所,直至國土皆失。”
“仙道渺渺,神脈惶惑,大千天下,分類龐大,有何獵奇......”
大氅男人點了點頭,說道:“好吧,我若再辭,倒顯得不近情麵了。”
諸般事畢,穆千羽這纔回身,望向大氅男人,笑道:“不知仙長,可願賞光入殿一見?”
......
“精甲重兵雖無大用,倒是能夠搖旗號令,以壯仙長之聲望。”
大氅男人微微回身,舉目望向大殿穹頂,淡淡說道:“天下之大,莫非王土,率土之濱,莫非王臣。”
四下無人,穆千羽俄然雙膝跪地,滿臉儘是感激之色,叩首拜道:“感激仙長仗義施手,救我於屠刀之下,也是救沙丘國將傾之時。”
穆千羽並未泄氣,持續說道:“我本荏弱女子,並無獨尊之心,不知仙長是否成心,願與我共享沙丘國,共同管理沙丘國?”
“容我派出精甲重兵襄助,與仙長一齊攻打流沙仙宗如何?”
現在,朝局波雲詭譎,文臣武將難以同心,邊疆十國陳兵,百姓百姓身陷烽火,可現在皇室殘落,能臨危受命,挽狂瀾於既倒的,恐怕僅餘她一人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