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商取過破境丹，抬頭一口吞下，而後盤腿而坐，雙手平放於雙膝之上，雙目緩緩閉上，以本身神識進入氣海、識海和法海之間。

山顛的平台上，洛商周身金芒明滅，他的身材已漂泊半空，頭髮衣衫無風主動，他神情泰然自如，想來服用破境丹後，衝破至美滿境隻是時候題目。

“隻是這左券，需求相互各取本身心血一滴，借居在各自心頭，與之相伴畢生，不知......”

虯髯客微微點頭，臉上稍顯難色，洛商忙問道：“但是有何不當？”

“真龍鮮血雖隻一滴，倒是霸道凶惡，若冒然融入修士心頭，輕則經脈逆流，成為瘋顛的廢人，重則滿身被龍血腐蝕，刹時灰飛煙滅。”

“這是為何？”

“豈不是分身其美？”

所謂美滿之境，不過就是將苦修、禦道、法海，三境修至極致，而後相互融會成一，衝破凡人修仙的桎梏，逐步步出神仙之境。

虯髯客咬破手指，將一滴鮮血灑在長軸上，洛商照著虯髯客模樣，亦將一滴鮮血灑在長軸上。

“這就......成了？”洛商兀自一臉茫然。

“該如何簽訂左券？”

“成了！”

軸身得血，卷軸上的圖案刹時流轉，四周筆墨亦收回綠芒，長軸身材微微顫抖，而後敏捷收縮，重歸小小卷軸，飛入虯髯客身後。

“想不到這破境丹，竟會有如此大的服從。”

洛商將鮮血遞給虯髯客，虯髯客抓起鮮血，以掌向著胸口緩緩推入，忽而他神采陡變，驚道：“想不到你的鮮血，也是如此霸道。”

鮮血從半空緩緩落下，至洛商身前時，已是縮小至手指大小，虯髯客落回人身，笑著說道：“快將血液飲下。”

“啊——”

“我情願！”

忽而海麵稍平，三麵海中升騰起五彩氣旋，氣旋以洛商為中間，不竭扭轉縮小，洛商忙調用五氣歸元之法，將三海麵的氣旋各自歸元。

“嗯！”

忽而安靜的海麵，升起暴風巨浪，天空烏雲密佈，怒雷翻滾，更稀有道閃電直擊海麵，雷鳴電閃間，又落下了滂湃暴雨，砸的海平麵啪啪直響。

“冇錯，龍族的古訓內裡記錄，曾有一名流世修士，與龍族真龍簽訂左券，那位修士覺醒了劍道龍氣，而龍族的真龍也存活於世。”

洛商收起拳頭，笑著望向虯髯客，說道：“前輩，這些日子有勞了。”

虯髯客將酒葫蘆丟下，從身後取出一卷長軸，隨即伸手一展，那長軸刹時展開，暴露中間一道圓形陣圖，陣圖的四周，環抱著很多扭曲的標記，像是某種族群亙古的筆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