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鵬趁機搶了刀,毫不遊移,一刀揮下去。
張信厚再次抬起匕首,要刺向袁鵬的命門,電光火石之間,魏玄甩出飛刃,正中張信厚的手臂。
此時現在,魏玄完整能夠一刀體味了袁鵬的命,對外就說是內部互毆,他不會有任何牽涉。
或許,他真的想錯了。
“讓魏玄出去。”
“將軍公然無情啊。”一個男人語氣帶著笑意,魏玄猜想,應當就是張信厚。
魏玄很聽話,拿起藥碗,舀了一勺湯藥,吹了吹,送至袁鵬的嘴邊。
“戰神有甚麼不敢的,你這雙手,砍過敵軍,砍過部下,乃至砍過百姓,來,本日再來砍你的兄弟。”
又過了幾日,魏玄來到將軍府文書處當值,往書桌前一坐,幾小我送來一摞文書。
“那我要你,親身將這匕首紮進我的心窩,隻要你紮出來,我就死而瞑目。”
“你不消囉嗦,本日你冇得選。”
“為何不趁機殺了我,為你外祖父報仇?”
就如許當值了月餘,魏玄發明,有一小我比較特彆。
悄悄來到後院,魏玄靈敏地聽到屋中傳出說話聲。
此人叫做張信厚,一樣是個參將,傳聞跟在袁鵬身邊很多年了,參將的病假需求袁鵬親身同意。
他奪門而入。
匕首不是插在張信厚的身上,而是插在袁鵬的身上。
“你跟蹤本將軍?”袁鵬笑問。
但殺了袁鵬,對他又有甚麼用?不過泄一時之恨。
“請魏參將批文。”
此人常常告假,各種病幾近得了一個遍了,一看就曉得是假的,但袁鵬每回都給他批假。
晚間,袁鵬醒來,看著熟諳的帳頂,愣神半晌。
袁鵬定定地看著地上散落的藥汁,腦海裡回想著魏玄衝出去,飛刃從他耳邊掠過,刺入張信厚手臂的場景。
他暗自找到了張信厚的住址,趁著一日袁鵬外出不在,去尋張信厚。
一口,兩口,魏玄大口吞嚥,袁鵬看著他高低轉動的喉結,忽而眼神變得淩厲,一手打翻藥碗。
冇想到他竟然在這裡,是讓誰尋了斷?
卻愣在原地。
張信厚跟從袁鵬交戰邊郡,必然曉得很多內部動靜。
魏玄冇有任何躊躇,舉起藥碗喝起來。
張信厚看到魏玄,嘴角一彎,“將軍還帶了人。”
他伸手,在藥裡撒了一些粉末,“五毒散,劇毒,你如果至心跟從本將軍,就喝了它。”
“部屬見張參將請的病假多了,前來看望,剛好碰到將軍。”
尋到張府,門前竟無人看管,魏玄來到後院,翻牆而進。
張信厚刹時倒地,從左肩至右胸,被砍出一個大裂口,人早已冇了呼吸,死不瞑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