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雲團,實在,這個時候,你來邊郡侯府,不太好。”
“嗯——好喝,我幫你們辦理府中事件,照顧你的表姐,莫非還不能喝你一碗湯?”
魏玄:“陸萋,不要胡說話!”
陸萋氣結,瞪著眼睛,彷彿一隻炸毛的烏眼雞。
雲團悄悄抱住她,哭泣道:“阿憶,固執一點,我們應當英勇麵對實際。”
獄卒到底不敢擅作主張,將此事稟報了上頭,京兆尹嚴大人考慮了一下,還是讓人出來給老侯爺醫治。
魏玄整天在內裡馳驅,三法司正在查案,但是邊郡兵幾近全軍毀滅,虞扶身邊靠近的軍官更是一個活口也冇有,邊郡那邊的將軍府也被一把大火燒得乾清乾淨,甚麼物證也冇有。
另一邊,虞憶醒來的時候,看到雲團就坐在她床邊。
“小孃舅必然清楚背後的啟事,隻要找到他,我們就能順藤摸瓜,揪出背後把持之人。”魏玄說。
邊郡侯府裡,虞老夫人還不曉得這件事。她自前次老侯爺被抓暈倒後,身子大不如前,記性也時好時壞,魏玄擔憂她受不了刺激,讓綠籬嬤嬤每日陪著她,不讓出院子。
大夫歎了一口氣,給老侯爺留下一小包參片,“難受的時候含一片,吊一吊氣血。”
虞老夫人點點頭,“返來好,返來好,今後再也不去了。”
陸萋俄然大踏步走了出去,手裡端著一碗銀耳湯,見到雲團就開懟:
“綠籬呀,皇大將老頭子抓走,甚麼時候放返來呀?”虞老夫人問道。
“老天爺,如果有因果循環,你應當找我呀,我的扶兒,自小跟著我上疆場,都是我教他兵戈、教他殺人的,我纔是禍首禍首,你砍我的頭吧……”
她坐起來,像之前那樣普通,“雲團你如何來了?我比來過得都不高興,吃不好睡不好……咦,我為甚麼不高興來著?”
陸萋恨得牙癢癢,笑得那麼光輝,明擺著是勾引表哥。
雲團看著她這個模樣,心中酸澀,幾近忍不住要哭出來,“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,不高興的事健忘就好。”
老侯爺痛哭不已,聲聲哀哭似能穿透黑夜,傳到遠方兒子的耳中。
他背起藥箱籌辦分開,身後老侯爺俄然問道:“我虞家兢兢業業為國數十年,為甚麼會遭此橫禍?老天無眼!”
綠籬嬤嬤模棱兩可道:“快了快了,皇上就是發發脾氣,多關一陣日子,也好讓皇上解解氣不是?”
中間的大夫正在清算藥箱,見老侯爺醒了,忍不住叮嚀他一聲:“侯爺呀,你年紀大了,不能再這麼衝動了,下一次,恐怕就要一命嗚呼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