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叔清脆答道:“是啊,就像當初你撿了我一樣。”
“不可了,從速籌辦後事吧。”郎中背了藥箱就走。
“好。”
“如何辦?能如何辦?死人的東西你還要啊?你給它扔得遠遠的,越遠越好。”
這一擔擱,就半夜了,袁叔籌辦就在鎮上歇息,雲團也要跟姐姐一起睡,小狸花睡在腳邊。
老頭指著雲團,呆懵懵地說:“她叫我爺爺,不就是我孫女?你是我兒子,她是我孫女。”
“哎,乖孫女。”老頭也跟著迴應。
袁叔將郎中拉到一邊:“大夫,您給看看,此人腦袋彷彿燒壞了,亂認親戚,逮著人就喊兒啊孫啊的。”
老頭固然醒了過來,但身材還是很衰弱,桂丫又請了郎中過來。
胡淩霄皺眉:這也冇啥用啊?
“老爺爺,老爺爺……”她忍不住地叫,就像當初叫祖祖一樣,想把他喚醒。
胡淩霄點頭,現在也隻能如此,她叮嚀道:
平複一下,袁叔壯著膽量,往那老頭頭上摸了摸,噫,活過來了?
小狸花往前走幾步,嗅了嗅那麻袋,“喵嗚”一聲今後退去,彷彿很難聞的模樣。
到了鎮上,袁叔將人給送到了冰鋪後院,桂丫和李天齊都圍了過來。
“喵嗚——”小狸花從中間竄過來,咬著袁叔的褲腳,將他往草叢裡拉。
“是。”鐵樹低頭承諾。
夜黑無月,幾人走著,一起上聽著古怪的鳥叫聲,早嚇得雞皮疙瘩掉一起。
郎中還是昨晚的郎中,看著麵前這個活生生的人,直思疑人生:“你這老頭子,昨晚看你就剩一口氣了,都有救了,竟還能活過來。”
“誰問你他有冇有老婆了?他進店後有冇有說他家哪的?”
鐵樹在中間勸道:“蜜斯,這老頭估計就是個老來無伴的人,無妻無子,死了也冇人管的,況也不是本地人,我們就當此人冇來過,甚麼也查不到我們頭上的。”
對方也呆愣愣看著他,半晌,他咧開嘴,沙啞的聲音喊了句,“我兒。”
“你們,趁入夜後將人悄悄地運到城外,尋個荒無火食的處所扔了,絕對不能讓人看到,不然你們小命難保。”
“乾甚麼這是?”袁叔被拽著,一步一步往草叢裡走,俄然踩到一個麻袋,他走南闖北膽量大,低頭一摸,曉得是小我。
對方毫無動靜,麵色灰白。雲團心中驀地一跳,像是看到了祖祖分開時的模樣。
入夜今後,不比及深夜,幾個伴計就迫不及待將頭臉給包了,趁著入夜扛起那老頭出了鎮子,往偏僻巷子上走。
“碰到我,算你交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