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滿桌的好吃的,雲團正巧肚子餓了,連連點頭,然後抓起一隻大螃蟹,開端剝。
“不錯,一聽就是個好處所,你領我們去,找熟人聽曲。”雷汀從腰間摸了一小塊銀子,扔給了那小廝,回身牽了雲團的手。
“冇事,老夫人,能夠鑲上兩顆金牙,不遲誤用飯。”
雷汀悄悄抱起雲團,拿披風蓋了,回了雷府。
“來得還挺快呀。”雷汀讓丫環將雲團抱回陳老太的院子,叮囑煮碗薑湯給她喝,然後理了理衣服,邁步進了正院。
正堂裡,老太君坐在正火線軟榻上,左邊坐著母親雷太太,右邊則坐著雷老夫人並她的三個兒媳婦。
“這位是水鏡樓內裡的名角。”
“無礙,家常便飯。”雷汀抬腳走去,大長腿邁步大,雲團得小跑跟著。
雷汀一臉無所謂地給老太君和雷太太行了禮,“祖母,您真是未卜先知,如何曉得孫女乾了件功德?”
雷老太君皺眉:“你這是乾甚麼?”
到了水鏡樓,咿咿呀呀的戲曲聲從內裡傳出來,人來人往,還挺熱烈。
雷老夫人:……倒也不是這個意義。
雷汀當即點頭必定她:“該死,他們倆是真該死。”
啪啪兩聲,雷汀擊掌兩下,世人都搞不懂她在乾甚麼。
雷汀對這些話已經無感了,大喇喇往椅子上一坐,“我說幾位嬸嬸,你們如何不問問,你家那兩個崽子為甚麼捱打?”
“甚麼?”一聽要經驗雲團,雷老太君坐不住了,“可傷了她?”
“我,我家少爺,常去水鏡樓聽聽戲。”
不出一個時候,雷汀返來了,出去一看,雲團吃得肚子溜圓,桌子上一堆的蟹殼蝦殼,靠在椅背上睡著了。
“你的確是放肆放肆!頭一回見麵,就將自家堂哥堂弟打成那副模樣,你還是個女孩家嗎?”
雷汀撲哧一聲,實在是太好笑了,她忍不住。
很快,院外有人領著一個伶人出去,那伶人約莫十五六歲年紀,身材肥胖,身形婀娜,雖是個男人,瞧著比女人另有幾分風韻。
雷老太君:……
雷汀壓了壓火氣,對祖母和母親說:
“冇有,但兩位堂兄弟卻口出大言,說祖母您冇有男孫,不久就要過繼他們來擔當家業,到時候他們想乾甚麼,就乾甚麼。”
“你放屁!”雷大嫂氣得都說臟話了,“你如何不說你一張嘴就喊他們兩個‘孽畜’?親疏不分上來就打人?打人不打臉呢你還恰好往臉上打?你到底有冇有讀過女德女戒?你老爹教冇教過你禮義廉恥?”
雷老夫人氣的顫栗:“聽聽,聽聽!這是甚麼話?老太君,我那兩個孫子都冇說婚事呢,這下好了,兩顆大門牙冇了,還被扒光了扔在門口,今後出門都要被人笑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