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他一夙起來就跑去半子家,在門口遇見大郎帶著他媳婦回家。
“冇有啊,你那寶貝箱子我一個手指頭都冇挨。”
周丹翠渾身冰冷,大郎那性子,乾出如許的事情她倒是不驚奇,讓她毒手的是,大郎偷到她孃家身上了,這可如何結束?
掌櫃的一聽,倉猝就將剛纔收的銀兩拿出來看。明天開張未幾,就來了一名主顧。
周裡尹想了想,問:“剛纔他們兩個去乾啥了?”
“老婆子,你動我的箱子了?”
“冇拿啥呀?就是我娘想吃土雞湯了,我帶了隻返來。”
兩人像是剛逛完街返來,新媳婦穿了紅裙子,頭上簪了幾朵花,伸手摸摸耳朵上戴著的耳墜子,羞怯一笑,先進門去了。
“我如何著想啊?我也冇有銀子。”
“你如何無能出如許事!”周丹翠剛說一句,她公婆眼刀子就甩過來。
大郎小聲地說:“不是明天賦偷的,是這段時候陸連續續拿的……都叫我花出去了。”
“瞧瞧,瞧瞧,這不是他偷的是誰?我們東來飯店的分紅,底下我都讓刻著這兩個字,他還嘴硬呢!”
很快,到了大郎帶媳婦買金飾的處所。周裡尹說自家孩子帶媳婦來買金飾,拿的銀錠彷彿是假的,特來店家這邊確認。
“親家,如何生這麼大氣啊?”
大郎喊冤:“外公,你可不要冤枉人,你說我偷了,你有證據嗎?”
“爹,你彆氣壞了,一大早過來用飯了冇有?”隻要周丹翠體貼自家爹。
周裡尹跟掌櫃的換了那銀錠,拿著來到萬家。
三嬸婆嚴峻地回想了一下,“就隻要大郎來了。他來了說翠兒想吃個土雞湯,我就去捉了隻來清算。”
“你,你——”周裡尹氣得心肝疼,眼看著親家母拉著大郎罵罵咧咧進院去了。
周裡尹翻箱倒櫃,將統統處所都找遍了,也冇有找到。
眼看周丹翠不肯意,半子過來一聲喊:“如果我大兒子進了牢房,你也拾掇拾掇回孃家去吧!”
大郎掏掏耳朵:“外公,你明天來是有事?”
“我那但是五十多兩銀子!那也不是我的錢,是我們村裡的錢。明天這錢,你們必須無缺無損地給我還返來,不然我們就縣衙見!”
周裡尹:“後孃如何冇有資格了?你說說,我閨女如何冇有資格說話了?”
“你不是昨日才偷的,這就花完了?”
周裡尹將那銀子翻過來一看,底下印著兩個字——東來。
“你這個後孃有甚麼資格罵我孫子?你給我閉嘴!”
在周裡尹眼裡,他就是耍惡棍、不認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