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純陽,你受傷前武功是甚麼程度?一品?二品?”張承影問道。
秦曆十九年,秋去春來,人間四月桃花開。
兩個年青劍客,皆是桃源中那號稱劍宗淩絕頂的門徒,大師兄譚鬆鶴,二師弟張承影。
他這是在說,本身是武道五品的境地。
李純陽到來的那幾日,桃源二百隱士對他是群情不斷,譚鬆鶴二人也得知,李純陽胸口有道長達九寸的劍傷,每到夜裡子時,阿誰年青人渾身都會披髮寒氣,連榻前的爐火都變的暗淡。
兩兄弟跟他熟諳了半年不足,乾係和諧,但他們對李純陽的體味,僅僅是曉得他有一個很短長的爹。
這等景象,在桃花源稱得上是大場麵了。
和桃源多數隱士一樣,她是從七國爭霸期間,避亂而被村口的老漁翁收養的孤女,脾氣暖和,舉止端莊,是以,很多功德者考慮過她的身份,應是某地王謝望族以後。
這時,窗彆傳來一聲清柔呼喊,三人紛繁望去,隻見身著白衣外罩青紗的年青女人,手挽著一個藥籃,正倚著窗戶看向李純陽。
也是多虧了易秋年妙手回春,為李純陽鍼灸藥浴,這才保住了他的命,隻是受此重創,李純陽一身武功儘廢,身材變的極其孱羸,連拔劍都困難。
“等去了中原,必然得搞把名劍耍耍,纔不枉我在桃源苦修劍藝六年。”
一間陳舊的小酒館裡,三個年青人舉杯痛飲,臉上都透露著醉醺醺的笑容。
正因為體寒衰弱,易秋年給李純陽提了兩條建議:一,平心靜氣,臨時放棄練劍;二,喝酒驅寒,每日適當服用。
隨即,老漁翁舉棹點水,江麵頓時蕩起弘大波紋,化作一條水龍將李純陽挾裹而起,落在舟上。
雪兒輕啟丹唇,語氣和順,李純陽也不貪酒,和兩兄弟告彆,披上大氅走了出去。
“嗬嗬,我見地陋劣,不著名劍,兩位老哥真感興趣,等去了中原,機遇偶合,天然就能看到各種名劍了。”
李純陽點首迴應,譚鬆鶴三人看著窗外身形嫮姱、容顏姣好的美人兒,都是端方了態度,彷彿從販子地痞變成了有涵養的公子哥。
張承影點頭大笑起來,他拜在劍宗門放學了六年,天賦比起譚鬆鶴還要高上一點兒,當今十九歲也不過是武道四品的水準,李純陽才十八歲,如何能夠到五品境地?
侍衛指了指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白衣劍客,孔殷聲道:“他叫李純陽,他的父親叫李劍詩,還請老先生帶他去桃花源,求得生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