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招相會,高低立判!
年青羽士不由白了他一眼,將棋子丟回瓷罐,伸手揉了揉額頭。
踏!
拓放肆策馬率眾而至,他騎在馬背上,提劍指著李純陽,麵露嘲笑。
二人踏上雲霧,由羽士驅駕著掠上天空,飛出十裡幽篁,朝著浩然氣的泉源行去。
“不好!”
此時,一道綺衣身影自頓時落地,手持鐵扇,目視李純陽。
儒生微微握緊羽扇,眉頭微皺,自語道:“這一縷浩然氣,流轉孔殷,毫不平和,或許是有同門在外,與人產生了爭鬥。”
李純陽暗自考慮,劍眉舒展,眼下夜照玉獅受傷,他如果揹著玉無瑕奔逃,怕是成了龍鱗衛們眼裡的箭靶子。
夜風清寒,驚十裡竹濤,寧幽小築裡,木石精雕,腐草流螢,兩位清雅秀士,於其間臨案秉燭對弈。
拓放肆傾瀉五分真元,舉劍伴著錚鳴之聲橫劈而出,麵對此招,李純陽麵龐平靜,一縷浩然氣纏繞清風劍,淡淡生輝。
隻見拓放肆縱身上馬,撣了撣絹布甲的灰塵,步步走向李純陽,淩千峭及眾龍鱗衛也都識相兒地停駐原地,籌算賞識這場劍鬥。
“實話奉告你,玉姐姐乃是北武林桂月蟾宮玉青瓷的愛徒,抓了她,結果自大!”
一者披髮超脫,身披卦袍,頗具羽士之範;一者羽扇綸巾,舉止儒雅,行有文才之風。
這時,拓放肆駕著一匹黑鬃大宛猛躍而起,超出那些斷木,他手裡舉著短弩,裝好鐵箭,對準了百步以外的劍客。
“浩然氣?”
實在是巧的不成置信!
“前麵應當就是十裡幽篁了。”
轟!
“粼水浣塵鏡!”
驚見李純陽刺傷拓放肆,淩千峭立即脫手,以絕對的碾壓之勢旋開鐵扇,快如疾電,劍客回劍抵擋,倒是力不從心,胸前呈現一道奪目標斬痕。
玉無瑕半倒在劍客懷裡,美目微合,聽著火線的馬蹄倉促之聲,不由提示一句。
“走吧。”
“李純陽,你覺得長安城裡的豪傑救美,還能在我涼州上演第二場麼?”
目睹雙俠就要出了密林,倏然,又有一股刁悍的真元襲殺而至!
“李少俠,趙大人對此女誌在必得,你現在棄她拜彆,可保性命無憂!”淩千峭冷聲言語,意在威脅。
“劍鋒無眼,你可要謹慎了!”
“隻會暗放暗箭的傢夥,這輩子也做不得豪傑。”
李純陽冷聲答覆,驚得淩千峭神采驟變,陰晴不定,北武林共有三位宗師境強者,宋乾元、唐扶搖和玉青瓷,如何在涼州,一下子趕上兩位宗師的門徒?
此時,龍鱗衛們齊齊開弩,射出十餘支連珠鐵箭,寒光閃掠間,猶似無常索命而來,卻見李純陽微微側首,單手操劍,劃出一道淩厲劍氣,將鐵箭悉數斬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