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掌櫃的和跑堂伴計都是滿臉難堪,隻得悻悻回道:“最後三間甲字號客房,讓這幾位爺訂了,咱這兒另有幾間乙字號客房,您看···”
認出三人以後,李純陽和肖玉嬋都麵露憂色,但他們心照不宣,靜觀其變,想看看杜忘憂如何措置此事。
“大師兄,忘憂師兄!”
又是一夜清風起,火樹銀花,販子喧嘩。
這天香閣因洛花魁而聞名於世,是長安最大的勾闌,彆說聽曲、觀舞、才子陪酒,光入閣費就需五十兩銀子,李純陽如果腦袋發熱出來瞧一眼,他和師姐接下來數日都得睡大街。
“嗯,再歇幾日好了。”
但顛末朱雀街的時候,李純陽隻是放慢青騅的腳步,偷瞄了幾眼罷了。
“師姐,你看他們的神態神采,個個都是垂喪模樣,彷彿因為甚麼事情敗了興趣。”
中間桌上,又有一人開口,還決計抬高了聲音,李純陽和肖玉嬋都感到獵奇,仔諦聽著。
“五百兩銀子···嗬嗬,井底之蛙罷了,不消理睬他們。”
“每個月的既望之夜,天香閣都會讓洛花魁停止拋繡球的活動,誰搶到繡球,誰就能在紅紗帳後坐觀花魁唱舞,嘿嘿,那但是長安最熱烈的日子,比及那天,她必定會呈現的。”
數日等候,亦不見琴聖,幸虧四周商坊極多,熱烈不凡,李純陽和肖玉嬋常常走街串巷,頗感新奇,這幾日過的倒也不算無趣。
“我是從仙陽來的,傳聞秦王派人在城外挖了個大坑,要把幾百個儒官活埋,這件事情轟動了儒門高層,朝天闕的主事月滿弦、撫頂仙樓的琴聖曲流觴,都去宮裡討情了,可秦皇底子不見他們,到了中午三刻,大將軍白翦直接命令,把儒官十足活埋!”
“這件事情已經傳到長安了,傳聞棋聖鐘離和書聖羲之都罷官了,洛花魁身為琴聖弟子,必定也很哀痛。”
天香閣,就坐落在撫頂仙樓二裡外的朱雀街,李純陽和肖玉嬋也曾顛末,紅磚青瓦,雕欄豔燈,四五紅顏於門外迎笑,如此風景,哪個十八九歲的年青人不會動心?不想入之獵奇?
杜忘憂、趙破虜、周北齋!
車伕看到杜忘憂,立即說出剛纔產生的事情,堆棧裡的門客們,也都停下碗筷,要看看熱烈。
“如此聽來,琴聖應當很快就會迴歸。”肖玉嬋說道。
踏!
“師姐,純陽!”
於此時,又有幾個黑衣侍衛打扮的男人,擁著一名穿著斑斕,手持摺扇的年青公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