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丫頭,你在內裡受了委曲,幾乎回不來桃花源,我這個當師父的還不能說他兩句了?”漁家傲淡淡一笑,道。
聽到這裡,李純陽心中五味雜陳,而在這時,聖劍的劍柄處,金色小劍感遭到李純陽的真氣氣味,敏捷離開劍體,繞著李純陽周身飛旋,好似在等候仆人的迴應。
李純陽五指緊握聖劍,搖了點頭,明顯是不肯接管這個已成究竟的答案。
四人落地後,李純陽立在岸邊,玄月暮秋當值,見此滿目秋色,一起上沉重壓抑的表情,這纔有所舒緩。
踏!
“是漁翁前輩贏了?”燕小七眨了眨眼睛,問道。
說罷,漁家傲回顧望向蘇擒龍,二人對視之際,臉上均是有著多年未見,竟已物是人非的遺憾之色。
“長輩冇能照顧好雪兒,抱愧。”李純陽微微欠身,麵露歉意,道。
“不是結界,是劍陣。”
聽著白衣劍俠的問話,蘇擒龍臨時沉默,倒持聖劍,強即將劍柄塞進李純陽的手裡,安靜地說道:“聖劍開鋒,這是公孫大師臨終前的獨一慾望,我尊敬他的挑選。”
“純陽、蘇大俠,神工蒼巒四周,有很多修士和官府的人,正朝這裡趕來!”西陵雪沿著山崖環顧一圈後,秀眉微蹙,道。
半日人間,李純陽四人飛過八百裡路程,傍晚時分,終至東風楊柳岸。
“我們都能馭劍,直接飛到桃花源不就得了?何必再到岸邊兒等漁舟過來策應?”燕小七不由問道。
“嗯,此地不宜久留,如果他們曉得公孫大師仙逝的動靜,又見到聖劍出世,恐怕會讓一些彆有用心的人誣告我們暗害公孫大師,屆時,不知要生出多少費事。”蘇擒龍言語間,望向了白衣劍俠。
“那當然,師父他白叟家的《漁舟唱晚》槍法,招式竄改奧妙至極,拋去境地不談,單論長兵成就,除了蓬萊仙島的那位神槍散人,應當冇有人敵得過他。”西陵雪的美目中,劃過一抹對勁之色。
“人來了。”
“純陽,我和公孫大師都很清楚,以你的脾氣,如果你剛纔在山上,必定會極力禁止他的行動,可如此一來,他所做的統統都將前功儘棄,不久後則會帶著這樁遺憾分開人間。”
少頃,李純陽收起滿臉悲色,開啟劍匣,收了聖劍。
“呆瓜,桃花源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出來的,不然如何會被譽為隱居聖地?”西陵烏黑了燕小七一眼,答道。
漁家傲伸出一隻枯瘦手掌,悄悄拍著愛徒的後背,旋即目光落在李純陽身上,輕聲道:“看來,我的好徒兒跟著你吃了很多苦頭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