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無期接過名劍,目露感激之色,蔣雲昭隻是擺了擺手,表示他不必多禮,旋而伸手揉了揉腰部,喃喃自語道:“當真是老了,年青時如果專攻劍道,‘春秋十劍’必定有我一席之位。”
蔣雲昭東風滿麵,笑嗬嗬地與莊夢蝶相互酬酢,一些年青弟子們也都是上前來向小道姑問好,可見莊夢蝶在介入崖的名譽之高。
蔣雲昭見白狐白叟也是道袍打扮,不由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。
李純陽眯著眼睛去看那名白衣劍客,可對方身姿超脫,難以窺見麵容,直到兩位劍道妙手再一次劍鋒相會,墮入對峙的時候,他才認出那人身份。
蔣雲昭見眾弟子對白狐白叟很有牢騷,便就此引著世人前去禦清殿,上座奉茶,相互扳談。
“劍魁前輩!”
李純陽淡淡一笑,自發置身於這方靈氣盎然之地,連呼吸吐納都順暢了很多。
座上,李純陽提壺為君無期斟了一盞茶,開口問道。
莊夢蝶一邊言語一邊走到蔣雲昭麵前,拱手施禮。
李純陽立即警悟起來,當即便要開匣取劍,卻被西陵雪及時按住了手腕。
“有傷害!”
放眼望去,千百樓閣聳峙於蒼茫雲靄之間,金蘭玉樹,仙鶴靈猿,到處可見,偌大的廣場上有八根雕鏤著卦象的陳腐玉柱,中間磚石空中刻著龐大的陰陽太極圖案,在瑞彩霞光的變幻映照下,那幾座毗鄰的宏偉殿宇,更顯恢弘大氣。
在莊夢蝶的帶領下,一行人也都擠進了人群中,隻見草地上一片瘡痍,靈氣崩潰,正有兩名劍客在此參議比鬥,此中一人,道袍道冠,華髮蒼顏,手持一柄通身赤澤光彩的三尺名劍;另一人挺身若青鬆,白衣飄袂,隻用了一支桃木劍。
“劍歌四起·江流宛轉!”
李純陽不由驚呼一聲,西陵雪兀自看去,也點了點頭。
南境,彩徹雲衢。
聞言,蔣雲昭衰老的麵孔上暴露一抹淺笑,他昂首細細打量了一番手中寶劍,然後決然解開腰間劍鞘,一併遞與君無期。
介入山下,莊夢蝶與白狐白叟發揮騰雲駕霧之術,帶著世人掠上崖頂。
“冇想到介入山的山道這般崎嶇盤曲,要不是駕雲上來,不知何時才氣登頂。”燕小七站在崖邊,向下俯望,不由感慨道。
“呦,竟然是夢蝶侄女返來了,好久不見呐。”
“傻瓜,道門聖地,誰敢再這裡肇事?你冇看那些廣場上的羽士們都是若無其事的模樣麼?”
這時,李純陽、西陵雪等人來到君無期麵前,一聲問候,突破了白衣劍客當真觀劍的心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