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來,真冇多少時候了···”
轟!
隨後,李劍詩緩緩放下雙劍,散去臉上的嚴厲,規複了暖和安靜的模樣,說道:“風月合璧的最後一招,乃是以單劍積累劍氣,真元合於一處,竭儘儘力、捐軀忘死地出劍,嗬嗬,多說無益,如果然有那麼一天,你天然就會貫穿到了,我也僅僅是在天山雪頂用過一次。”
父子相逢,互訴苦衷,竟是隻要短短的一夜,而一夜過後,便是天人永隔,他冇法接管這彷彿大夢一場的究竟!
李劍詩一臉嚴厲地提示過後,他的殘魂之軀又變得暗淡了幾分,李純陽重視到魂身的竄改,當即劍眉微皺,他正想問些甚麼,李劍詩卻轉過身去,望向比來處的一座孤山。
嗡!
言罷,裴驚鴻目中閃現出些許狠厲之色,他執意要斬殺李純陽,亦故意獲得九虹石,錯過本日之機,怕是再無機遇!
說罷,李劍詩挺身提劍,周身白雪飛揚,看起來很有幾分出塵仙姿,雙劍碰撞之際,隻見他將真元全數引至清風劍劍鋒之上,遂而旋身轉動,頃刻,數不清的劍氣橫掃出去!
淒冷夜晚,山岩之下,因日夜不斷的馳驅,燕小七已是身心怠倦,抱著劍袋沉甜睡去,而白衣劍客今夕與李劍詩相認,竟是一身倦意全無,父子二人盤膝對坐於火堆前,一夜長談。
李純陽和燕小七打過號召後,便揹著劍匣,追上李劍詩的腳步,後者輕踏數步,驀地震起一股真元,挾裹著李純陽的身材,帶他飛上崖頂。
“出來闖蕩江湖的,的確是離不開酒。”
踏!踏!
一聲劍嘯,驚徹六合,李純陽清楚地看到,以山嶽為中間,無儘劍氣向著四周八方分散而去,十裡煙嵐蕩然無存!
“孩兒服膺,今後必然勤加苦練,不負父親的希冀。”李純陽慎重地答覆道。
“嗬,之前你但是滴酒不沾,唐老爺子教你的?”李劍詩唇角噙笑,問道。
白衣劍客淡笑著解釋起來,可李劍詩的臉上卻不見任何憂色。
不遠處一座山坡上,裴驚鴻五人暗中暗藏,張望岩石下的場景,等候機會。
隻見一道班駁劍痕從崖頂敏捷向下延長,直至山腳,大地動顫,木石崩塌,整座山體竟是一分為二,看起來搖搖欲墜,一劍之威,破了山嶽,在不遠處張望的裴驚鴻等人,無不是感到心驚肉跳。
“好,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經白日光輝暉映,雪袍人魂遍體閃現出美玉般的晶瑩光芒,李純陽模糊感到有些心慌。
“父親,父親!”
詩吟罷,靈魂消,孤山之上,隻餘颯颯北風,陪下落寞的白衣青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