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,隻要你贏了,纔有資格獲咎我!”
說罷,柳曼姝單手翻開寶盒,取出一柄收藏多年的劍器,劍鞘之上,雕刻著河溪行舟、日沉西山等氣象,分解一幅令人冷傲的江南風景!
柳曼姝恍然大悟,目色微驚,翩然落至空中,還不等她猜想出李純陽的實在企圖,後者驀地起劍,雄渾真元異化著無數光點,構成一道如殘月般的可駭劍氣,朝著火線奮力劈去!
哧!
蘇擒龍猜不透柳曼姝的心機,倉猝喝止住李純陽,皺眉道:“據老夫所知,柳娘子曾精修劍法多年,又是九品境地,純陽的修為,隻要六品。”
“明月鬆間照!”
唰!
“既是鬼穀派弟子,應知《縱橫劍道》千變萬化,又何必拘泥於《俠客行》與我對招?”柳曼姝安靜地問道,似是也成心提示李純陽。
“野竹分青靄!”
“他在用心摸索我,剛纔這一招,隻是個幌子!”
“蘇大俠莫不是覺得本主會仗勢欺人?我剛纔說了,隻與他論劍法凹凸,天然不會動用太多真氣。”
柳娘子接太長劍,責怪李純陽的同時,不由紅了眼眶,輕咬銀牙,彷彿憶起前塵舊事,淚水劃過麵龐。
“笨拙,笨拙!”
“煙柳畫橋!”
“為甚麼?為甚麼要棄劍?”柳曼姝聲音顫抖地問道,紅潤如桃花的絕美麵孔上,出現一抹慘白。
“且慢!”
就在劍器即將比武的緊急之時,李純陽竟是收了真元,雙劍皆棄,任由柳娘子的長劍刺入身軀,後者望著這一幕,也來不及思慮太多,趕快鬆開了五指。
李純陽雙劍齊出,使出《俠客行》劍招,兩股截然分歧的劍勢,一左一右,均是挾裹著澎湃劍氣斬向柳曼姝,後者嬌哼一聲,竟是登時不避,劍上驟起真元,使得劍勢倍增。
隻見煙柳畫橋冇入李純陽胸膛一寸,鮮血殷殷流湧,染紅了白衣,李純陽劍眉微皺,踉蹌著發展幾步,握住了劍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