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純陽點點頭,隨即幾人便開端閒談起來。
“自從鍛造出參天巨闕劍,老夫以後再鍛造的兵器,多為凡品,雖也有幾件上乘之作,但我並不滿於此,總感覺這平生鑄器的程度,就止步於參天巨闕了,是以,我日夜憂思,總盼望著能再鑄成一柄絕世兵器,乃至蓋過巨闕的品格,因而,兩年前,南宮胤自西域而來,照顧大量希世奇材,請我鑄劍,我深知他作歹多端,但又想趁著風燭殘年,手腳尚且矯捷,再鑄一柄好劍,方無愧於天下第一鑄劍師之名,便承諾了他。”
“這···”
“公孫大師,辛苦了。”李純陽走上前來,抱拳道。
李純陽說完後,恍然大悟普通,看向了公孫冶,道:“莫非鍛造此劍的,便是···”
韓知命看著桌子上的劍器碎塊,不由咂了咂嘴,眼裡暴露戀慕之色。
李純陽聞言,正要申明本身接下來的籌算,卻見山下呈現一道苗條的白衣身影,朝著山頂飛掠而來。
“公孫前輩既然曉得殘血夕虹是一柄邪劍,那為何還要幫忙南宮胤打造此器?”蘇擒龍不由問道。
蘇擒龍聞之色變,也順著李純陽的目光望了疇昔,不由眉頭微皺,此劍的利用者是西域劍魔南宮胤,也就是行刺三藏禪師的凶手之一!
“客歲在渝州城內初見南宮胤,我親目睹他用此劍殺了很多無辜百姓,殘血夕虹,以人血豢養,能不竭增壯劍勢,乃是一把至邪之劍。”
“公孫大師,快快請起!”
“是啊,邪劍開鋒時,蘇擒龍便持劍於手,殺光了這座山上的統統生靈,肆聲狂笑地言道:‘持有此劍,殺人淬血,假以光陰,定能親手將君無期的首級斬下,’恰是他的這句話,讓我幡然覺悟,卻也追悔莫及,但願那位劍魁,不會在江湖上趕上南宮胤,免遭殺劫。”公孫冶一臉無法地說道。
李純陽倉猝上前將扶住白叟,好言安撫。
“唯有南宮胤一死,方能解老夫心中之恨,以是,老夫要李少俠承諾的前提,便是懇請李少俠將來修為有成,定要以我所鑄之劍,斬殺此惡賊!”
“好,就依師叔的。”
李純陽義憤填膺,握緊了雙拳。
蘇擒龍似是猜到了公孫冶的企圖,握了握金杖,風雅地說道:“這支九環錫杖,乃是三藏禪師的遺物,此中蘊有人間最純潔的佛氣,公孫大師如果想參照以聖克邪之法鑄劍,老夫當將拱手相送,也不枉禪師昔日渡世救難之教誨!”
“鬼穀派的劍客,果然都是俠義慷慨之人,老夫···在此拜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