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層高塔,白綾飄飛,一具玉棺橫陳在正中心處,周邊三千白燭熒耀,久久不息,風鈴動搖間,淒淒之聲,似為一代術法宗師的隕落,譜下一曲哀歌。
燕小七坐在床前,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,他現在能做的,隻要拿著溫熱毛巾,替李純陽擦去額頭的汗珠。
玉柱山,法陣銷撤,雲靄褪散,峰頂之上的籬牆小院裡,樓閣窗扉緊閉,器物蒙雪,再也望不見雪狐追逐玩耍的場景,隻餘幾株紅梅仍開得血豔,一派蕭然。
“李少俠在夕照嶺,為護百姓而出劍對抗官兵,貧僧也願儘一份心力,明鏡,我們一同前去吧。”
揹負劍袋的錦衣女人,美眸中流轉一絲不捨,輕歎道。
三藏禪師點首道歉,適逢一名身材肥胖的大商賈急倉促走了出去,後者看到禪師後,不由理衣斂容,正了正神采,向他拱手問好。
關鳩點了點頭,答道:“李少俠在連雲山脈遭人暗害,不幸墜崖,關某帶商隊迴歸樓蘭時碰到了他,出於安然考慮,便將他帶到了這裡。”
而此人,恰是法魁徐方璧,發覺到佛氣呈現,他便趕快收好玄金鑰起家,出門相迎。
一番評脈後,徐方璧眼中不由暴露些許迷惑之色,但他冇有遊移,從藥箱裡取出幾粒藥丸,以真氣為引,助使李純陽吞服下去。
還不等徐方璧承諾,一旁的明鏡和尚麵色驟變。
藥丸入口冇多久,李純陽劍眉舒緩,神采也變的紅潤了一些,就此安然入眠。
聞言,白琉璃的小臉上劃過一抹轉眼即逝的悲色,旋即滑頭一笑:“大師兄也很難再遇見玉姐姐如許的紅顏知己咯。”
“關施主,彆來無恙。”
“純陽?可雲夢山鬼穀派的李純陽?”
“他的體內,集合了這麼多的氣味?都是從何而來?”明鏡和尚皺著眉頭,看向了燕小七。
而光亮塔外,隻見兩位老衲並行而至,一者身著衲衣,右袖空蕩,揹負長劍,麵有疤痕;一者體著紅布法衣,頭戴蓮花佛冠,手持九環錫杖,身散沛然佛氣。
商定以後,世人一起分開了大光亮塔,趕往東風苑。
“冇錯,就是那位李少俠。”關鳩連連點首。
“剋日諸事繁多,險險忘了此事,事不宜遲,我這便去東風苑。”徐方璧說道。
“這麼說吧,李少俠體內的氣象混亂,錯綜龐大,據我診知,他的丹田裡,一股剛烈真氣占有支流,其次另有一股熾熱真氣、一股冰寒真氣、一股暖和之氣,彷彿另有一道很霸道的劍氣!”
“本來如此。”
“嗬,等下一屆玄黃盛武,師兄帶你去中原,隻是,一定還能趕上李少俠如許的年青豪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