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坐太師椅,洞若觀火的韓德威把二人的心機看在眼裡,心中冷哼一聲,嘴上卻笑著開口說道:“此事無關大局,倒是霍季如許的幾次橫跳……有點意義!”
楊延昭環顧帳內眾將以後,收回了目光,聲音安靜且富有力量的開口說道:“遼軍圍城已有月餘,城內糧草輜重已耗損殆儘,本日起,從本將至士卒,每日口糧再減三成,省下來的糧食集合起來,待遼再一次策動攻城時,讓將士們吃一頓飽餐……”
大帳內,遼國大將林立,有前鋒官蕭撻凜、鐵林左驤批示使耶律布花、林牙官陳應等一眾文武並列擺佈。
陳應的侄女嫁給了蕭薩禰的堂弟,二人之間也算是有一層姻親乾係,故此出麵為蕭薩禰圓場。
真正的對決,也就此拉開帷幕。
陳應思考了一會兒開口說道:“莫非李繼遷是想按兵不動,坐山觀虎鬥博一個漁翁之利?”
實在韓德威之以是如此思疑,是因為李繼遷這小我向來狡猾多變,凡有大行動都是不宣而戰,此次大張旗鼓的征兵備戰,反倒不是他的氣勢。
篝火還在火盆裡劈裡啪啦的燃燒著,保州緣邊都巡檢-楊延昭在中軍大帳內升帳議事。帳中氛圍莊嚴,眾將領個個神采冷峻,侍立兩旁,等候著主帥楊延昭的發言。
陳應開口扣問道:“韓樞密,現在黨項那邊是甚麼環境?蜀中兵變一安定,宋人就會騰脫手來了,如果黨項再不出兵伐宋,那麼三路伐宋的局麵,可就變成我們這一起了……”
蕭薩禰一時不敢信賴本身的耳朵,待回過神以後,便如蒙大赦般的後退著走出大帳。
林牙是遼國的文官高職,掌管文翰之事,陳應是燕雲之地的漢人,在耶律賢在位之時,插手遼國科舉,一舉奪魁,中的狀元。一起官運亨通做到林牙,在遼國宦海中,也算是罕見的高升速率。
韓德威聞言拿出一張執方司的加急軍報,開口說道:“執方司昨日傳來的動靜,黨項人彷彿正在動員部族籌辦南下,但是……我總感受李繼遷在用心虛張陣容,彷彿另有所圖……”
保州城外,遼軍中軍大營。
韓德威聞言搖了點頭,歎了一口氣說道:“保州是我雄師南下的必經之路,如果不拔掉這顆釘子,會時候威脅著我們的後路,並且,宋國能領兵作戰者,也並非楊延昭一人,此時若冒然行事,結果實在是難料……”
說罷,韓德威重重的一拳砸在了麵前的案幾上,震得案幾上的酒杯也跟著一震。“為今之計,隻要儘力攻陷保州,方能製止勞而無功的局麵,現在我軍士氣低迷,該當停息攻城,待得士氣規複以後,舉全軍之力,一鼓作氣拿下保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