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憶廣先是一愣,而後朝著蕭北夢再次拜倒,聲音高亢、既衝動又彷彿帶著幾分氣憤地說道:“王妃當年從屍山血海當中救下我,我的命便是王妃的。王妃已經仙逝,我李憶廣的命便是世子的。
對於李憶廣和景家四兄弟的到來,江破虜冇有半分的驚奇,與五人打過號召後,讓他們各自找處所休整,天井裡的屋子很多,充足他們一人住一間。
“他們來到我的身邊,不因為我是世子,而是因為我的母親。我不能讓他們寒心,也不想讓母親絕望。”蕭北夢悄悄地吐出一口氣。
“都督,李憶廣的箭術雖高,但隻是九品元修,數千馬隊在此,殺他不難。”一名將領模樣的中年人來到了邊正剛的身邊,輕聲說道。
江破虜說到這裡,把目光看向了蕭北夢,道:“你母親當年當然有資格去往萬劍山,將藍影劍送入萬劍宗的萬劍林,但是,她自從踏入上三境以後,便從未去過萬劍宗。藍影劍冇有接收到天道劍意,天然冇有晉為仙劍的能夠。”
江破虜掃了蕭北夢一眼,道:“你既然曉得此中門道,另有甚麼好擔憂的?”
蕭北夢冇有說話,而是翻身上了棗紅馬,而後緩緩前行,頭也不回。
“將軍,我們現在該如何辦?”
“不怕一萬,就怕萬一。”
“前輩,姬無相已經派出青雀去到大漠殺我,後續我們將行走在天順境內,如果他賊心不死,前麵的路怕是不好走呢。”蕭北夢麵現擔憂之色。
蕭北夢曉得江破虜在胡說八道,便翻了個白眼,端起桂花酒一飲而儘。
蕭北夢嘿嘿一笑,道:“前輩闡發題目,老是一針見血。”
“王妃之恩,李憶廣當代也還不清!”李憶廣的聲音降落,語氣果斷。
“好,您老說甚麼都有理,您就漸漸喝您的表情和意境。”
……
江破虜將樹葉撿起,放在麵前,當真地察看了一會,而後輕聲說道:“欲買桂花同載酒,終不似,少年遊。小子,你揹負了過分沉重的東西,能放下的就儘量放下。人生少年最可貴!”
“都督,放走了蕭北夢,太安城那邊怕是不好交代吧?”中年將領麵現擔憂之色。
“遵守本心麼?”蕭北夢喃喃自語後,沉默了下來。
“前輩,我模糊感覺,母親是但願我能當上南寒世子的,一起走來,很多的事情,彷彿都有母親的影子在裡頭,她彷彿正在指導我去做那南寒世子,執掌南寒。”
蕭北夢皺起了眉頭,道:“李將軍,你要做從龍之臣,無可厚非。隻不過,你這番怕是壓錯注了,我偶然做甚麼南寒世子,你現在轉頭,還來得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