荷字號房,裡間。
瘦臉男人倉猝從懷裡取出一粒碎銀,扔給了煎餅攤販,而後拔腿衝進瞭望香酒樓。
江破虜歪坐在軟榻上,正在睡回籠覺,見到蕭北夢出去,展開一隻眼睛問道:“如果杜子騰不拿出誠意來,你還真籌算明日分開甘淄城?”
“等等,先把買煎餅的銀子付了,你的再加上我的。”蕭北夢再次出聲,一邊說話,一邊大大地咬了一口煎餅。
“前輩,這不是你說的麼,三請二叫纔算恭敬。”蕭北夢嘿嘿一下。
杜京的臉又哭喪起來,道:“蕭特席,有甚麼事情,您叮嚀一聲,我立馬差人去給你辦,那裡能煩勞你親身脫手。”
不一刻,瘦臉男人從二樓下來,身後跟著一名富商打扮的矮胖中年人。
世人俱是向矮胖富商投去了憐憫的眼神,幾近統統甘淄城人都曉得,被手持杜字令的人帶走,不死也得脫層皮。
宋管家很清楚,如果不能將蕭北夢請去州牧府,他必然少不了要受一頓皮肉之苦。
還是那位方纔擋住蕭北夢的伴計快步迎了上來,將瘦臉男人給攔下。
“我吃完這個煎餅,你如果還冇有給我在望香酒樓裡騰出包間來,我可就要竄改主張,不去州牧府了。”蕭北夢抬眼看向了瘦臉男人,嘴角高高翹起。
“前輩,你就放一萬個心吧,宋不睬既然過來了,便申明杜子騰已經有些焦急了。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,要不了多久,杜家還得來人。”蕭北夢的語氣非常篤定。
蕭北夢道了聲謝,將煎餅吹了吹,悄悄地咬了一口,道:“不錯,賣相固然差了一些,味道倒是很不錯的。”
蕭北夢嘿嘿一笑,“前輩,這回恐怕要讓你絕望了。”
有圖為證,一樓中的統統人幾近不消如何腦補,就能曉得方纔在二樓大抵產生了甚麼。
隨即,一名生著鷹鉤鼻的錦衣青年進到了荷字號房,恰是杜子騰的小兒子,杜京。
蕭北夢把手一揮,道:“杜二公子,不算剛巧,你來得稍稍晚了些,我已經用過午餐了。”
其他酒樓,對入店平話賣唱的人,都是三七分紅,平話人拿三成,酒樓拿七成。
不過,他並未走遠,而是快步走向了酒樓劈麵一個煎餅攤,來到了一名正大口嚼著煎餅的瘦臉男人麵前。
望香酒樓在天順也算小馳名譽,已經有了近二十家大小不一的分店。
正在這個時候,攤販將燙手的煎餅送到了蕭北夢的麵前。
不過,蕭北夢久久不說話,隻把一雙烏黑的眼睛盯著杜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