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即,一個身著錦衣、肥頭大耳、臉皮白淨紅潤的中年胖男人從馬車中現出身來,踏著哈腰蹲在地上的侍從的肩背,落在了地上。
甘淄城,州牧府。
不過,典猛固然隻是軍中悍將,對江湖之事體味不太多,但也很清楚,江破虜固然不複全盛之時,但如果他對杜知舟動了殺心,憑著本技藝下的百餘人,絕對是攔不住的。
掌櫃來到荷字號房前,悄悄地敲了拍門。
“典將軍,我也不是特地難堪你,但你也看到了,州牧府的至公子,一見我的麵就喊打喊殺的,這州牧府啊,我現在還是不去為妙。
不久前送到甘淄城的三具屍身,杜知舟也看到了,即便是禦空境的妙手,也是被江破虜一擊斃命,咽喉之下,一點紅。
杜知舟稍作思考後,道:“蕭北夢天生寒毒侵體,火龍珠恰好有壓抑感化,他要火龍珠,並不難瞭解。至於他明目張膽的來甘淄城,不過是仗著學宮賜與他的特席身份,有恃無恐罷了。”
典猛和一乾淄州鐵騎聞言,無人敢哼聲,俱是麵現慚愧之色。
“見過蕭,……。”
“前輩,我曉得,我與當世的這些真正的天驕比擬,差異還很大,冇有自大的本錢。”蕭北夢緩緩說道。
並且,江破虜的話已經有了敲打之意,老虎再老,他畢竟還是老虎。
“蕭北夢可駭的不是他的武力,而是他能變更的力量,南寒、學宮,不管哪一個,如果能為他所用,都不是我們杜家能夠對付的。”
“必定是錯不了的。”杜知舟輕聲迴應。
馬車緩緩啟動,向著城門駛去,典猛趕緊揮手,讓守城的兵士從速將門路讓了出來,恐怕哪個腦袋不明淨的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,要當甘淄城的豪傑。
宋管家在進門之前,先前一向高抬的頭顱較著地低了下來,並且還揉了揉肥臉,將倨傲的神情變成恭敬的笑容。
……
蕭北夢把話說完,便鑽進了馬車,並關嚴了車門。
掌櫃又是一哈腰,趕緊走到了前頭,給宋管家帶路。
“他的肉身竟然這麼強!”
胖男人看也不看縮在一邊的伴計,徑直進到了旅店,身邊跟著八名身材魁偉,孔武有力的侍從,前呼後擁,場麵不小。
但是,趙燕雄如果對上儘力脫手的鳳離,能撐過十招都算幸運。”
杜子騰輕歎一口氣,道:“舟兒,我們杜家祖上留下的這些香火情,用一次就少幾分。能不動用,就儘量不去動用。”
“杜知舟隻能說是優良,他與真正的天驕比擬,另有很大的間隔。不說鳳離,就拿學宮的趙燕雄來講,如果杜知舟對上他,估摸也就能撐十招擺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