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罷罷,不跟你磨牙了。脩之明天返來,要陛見,朝上不定有人要問話,賢人保不齊還要暗裡召他,表情好了,說不定還要留他一起用膳,你可有得等了呢。”
鄭琰被她打趣慣了,搖點頭:“我就蹲您門口兒也能見著他,現還真是為看師母來。”
慶林長公主近家時候比較多,時近蒲月,頓時就要過蒲月節了。蒲月節要籌辦很多東西,雖不消長公主自脫手,盤點查對事情她是要後把把關。過了蒲月節後就要個人搬到熙山去避暑,本年她家又添了一口人,還是隻粉嫩糰子,需求謹慎照顧。
“嘿……唉,咳咳,大郎手足情深……”
鄭靖業內心:臭小子,敢不靠譜你就給我謹慎了,我閨女可不能給不靠譜小子!
流民怕就是秋後算賬,不管是造反還是投降,都是迫於情勢,並冇有主觀誌願。降了以後看另造冊,又怕被上頭惦記,戴上個逆賊帽子摘不下來。等池脩之點破這個,再加以承諾,大師一想,也對啊,天子親口說了不究查,比官府彷彿硬氣些。
蔣進賢淺笑著恭喜鄭靖業:“安民得一佳婿啊。”
可天子樂意啊,話還說得很明白:“池脩之本是文職,不錄勳,議爵。眾卿如有疑議,儘管說來——要言而有據,此番如有功比池卿高而不得爵者,言之,朕不循私。若無眼下無疑議,過後毋再言朕以愛晉之。”擺瞭然要耍橫。
頂著各色目光,池脩之安閒舞拜,天子看著這個姣美小子,越看越對勁。
“要看也是看先生和師母麵子,還輪不到我呢。再說了,我也不是為著求人辦事兒纔對人好。誰又是傻呢?至心冒充,多少還是能辯白得出。路遙知馬力,日久見民氣。常日不澆水,渴了餓了想吃果子,不是白日做夢麼?”
家令把人送到後院兒門口,接著就由慶林長公主侍婢把人給迎了出來:“公主說,五郎還小呢,也不是外人,叫一起出去。”鄭琰俄然想到,如果現鄭琬也,為了辨彆這兩小我,德謙隻好叫“小五郎”,肚裡不由悶笑。鄭德謙不明以是,奇特地看了鄭琰一眼。
到了朱雀門前,池脩之帽子已經被扔過來果子砸歪了,冇想到這帽子一歪,給這張看起來“帶著點兒禁-欲誘-惑”臉添了幾分風致,竟然另有男人解佩扔了過來,場麵一片混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