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氏心道,姑爺對阿琰是放心上不假,阿琰這年紀畢竟生嫩,小吃貨冇啥風情,真要嫁了不解人事反而不美。總要伉儷敦睦纔好。要不真就留到後年,也就是一年風景……
鄭琰深深地苦逼了。
杜氏目瞪口呆,慶林長公主也愣住了。一室沉寂,慶林長公主爆出一陣大笑,笑得伏到了榻上,還捶著坐榻。杜氏眸子子都要瞪出來了,抖動手指著鄭琰:“你如何甚麼都敢說啊?!”氣得連挽袖揍人都忘了。
見池脩之來了,李神策瞥了一眼便道:“這些是使節名冊,看熟了再來發言,我還忙著吵架呢!”說完灌了一碗茶,挽著袖子又出去了,“切~覺得天朝冇人了麼?敢恐嚇老子,空口白牙就想要糧食布匹,做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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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人與郡君不就是麼?”
杜氏經常到慶林長公主府裡串門兒,慶林長公主到鄭宅次數也差未幾是這個數兒,兩家好得跟一家似,是以杜氏與鄭琰一到門口兒,公主府長史就迎了出來,客氣地問好:“長公主正唸叨著呢。”
“這還用你說?”池姑爺肯接辦這個禍頭子,杜氏萬分感激,精力賠償費也要給得足足。
了不得是,這件事情上,一貫對半子抱有天敵態度嶽父大人鄭靖業,竟然跟老婆同一戰線了!這是坑閨女嗎?
杜氏一笑:“你越來越會打趣兒了。”
杜氏冒充咳嗽了一聲:“也不是甚麼大事兒,就是來看一看你們這年如何過?”
杜氏問:“長公主現有客麼?”
慶林長公主正家裡無聊著呢,這立儲當口兒,她倒是坐得住,走動得比客歲還要少些,幾近要與婚前持平了。慶林長公主看來,如許做是是明智做法。慶林長公主不是個啞忍人,但是她有耐煩。屬於那種“君子報仇,十年不晚”“不是不報,時候未到”人,如果前提不答應,她就會暗藏下來,這並不代表她就認命了。這個女人傷害指數世家那邊足有四顆星,鄭靖業也不過得了四顆半,近百年來獲得五星殊榮隻要兩人:張智、魏靜淵。足見慶林長公主有多可駭了。
鄭琰艱钜地開口:“……阿孃我冇欺負過他。”
杜氏鬆了一口氣:“那就好,”又彌補解釋似隧道,“姑爺品德我們都是信賴,不過——與公主說句實話——阿琰是我們心頭肉,不肯讓她受委曲,姑爺如果三心二意,我們是不依。可他是青年男人,血氣方剛,總拖著他不刻薄。既不早嫁,又要攔著不讓他納婢,也不好。早早湊作一堆兒,我們也放心,姑爺也放心。他一根獨苗苗,早早把架子理起來,也是對先人有個交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