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銷悶聲笑,莫非這丫頭大半夜的要在這裡偷吃東西?她是多嘴饞,這肚子莫非是個無底洞,總也喂不飽嗎?
林銷攜了一壺酒,寬衣束帶,尋到太守府的僻靜處,見到一棵大樹,思忖半晌,將酒壺綁在腰上,撩起袖子攀爬上樹。找到一條枝乾,背靠在樹乾之上,解下酒壺,望著明朗明月,抬頭先狠狠灌下一口,苦澀的酒味刺激著乾枯的喉嚨。一刹時,太陽穴突突直跳,有了頭暈目炫之感。
但厥後又聞聲阮希希在那嘀咕武功心法的事情,林銷的心又驀地一沉,從雲端跌入了穀底。
她另有事要去做,不能就這麼悲慘地落樹而死。
父親臨死的時候,見到的應當也是這般的明朗月光......
輕風拂過樹梢,也拂過阮希希絕美的側臉。她撩起耳邊碎髮,夾在耳後。她挽起了長髮,暴露頎長的脖頸。林銷瞧見了她的行動,癡癡地盯著她白潔的皮膚怔怔地發楞,心,在砰砰地、狠惡地跳。
就這麼單獨一人,孤傲地在樹上無聲地哭著,垂垂地就感覺酒氣衝腦,頭暈之下身形一晃,差點跌下去。她晃了晃腦袋,解下腰帶,繞了樹枝一圈,將腰帶的那一頭捆在本身的腳踝上,這才持續喝酒。
她跟著我,就是為了武功心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