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子讓程瓚回過了神，錯開了目光。

曾經是他的老婆，現在竟然要替彆人生兒育女。

沈令善真的出事了。程瓚冇有躊躇，同母親說了，就隨魏嬤嬤疇昔。

正值芳華的女孩兒，潔淨清澈，出水芙蓉般。程瓚俄然想到那張明豔動聽的臉，猛地伸手，緊緊拉住了素和的手腕。

是年青女孩兒溫熱細緻的觸感，有些壓抑的情感，彷彿找到了一個衝破口，一下子傾瀉而出。

如何就不成能呢？程瓚悄悄扯了扯唇角。

好端端的，如何俄然變抱病怏怏的？幸虧她和瓚哥兒和離了，不然那鰥夫的名聲就更不好聽了。

素和乃是葉氏安排在程瓚身邊的通房，畢竟程瓚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，老是少不得紓解的。素和靈巧和順，生得嬌小小巧，倒也非常出眾。隻是在程瓚身邊服侍了幾年，也明白了這位程二爺的性子，看著君子君子，連在男人的事情上，也是君子君子，涓滴不像程四爺那般風騷無度……一時她這心機也垂垂淡了，隻放心奉侍他，本本分分當個丫環。

值夜的丫環素和便出去。固然見慣了程瓚溫潤俊朗的麵貌，燭光映托下，還是看的小女民氣神有些泛動。

感覺見過兩回也差未幾了，就和程瓚說：“過幾日便要互換庚帖，到時候婚事定下來，我就同馮夫人籌議籌議，年前就讓馮三女人進門。”

程瓚站在原地，腳邊的火堆燒著，愈燃愈烈，火光騰躍，被風一吹，火苗差點吹到他的袍子上。

程瓚望了那茫茫暮色，攥動手中那方絲帕，才道：“她有孕了……”

她和江嶼的豪情這麼好，有身最普通不過了。隻是他冇有想到，沈令善有孕，倒是從他手裡診出來的……她竟然也要當母親了。

沈令善看到他有些欣喜，問道：“你如何來了？”

這是……如何了？

“……嗯？”沈令善昂首去看他。見他的髮梢有些淋濕，神采也不似常日那般暖和，淡淡道：“你最好不要在這個時候和我提他，我並不是很想聽。”

程瓚冇有說話。俄然馬車閒逛了一下，停了下來，程瓚忙扶住了葉氏。

他捏著被角的手略微一頓，端倪明朗，這纔開口叫她的名字：“善善。”

他把她放到榻上，替她將沾濕的軟緞繡花鞋脫了下來，掖好錦被。

他的目光偶然間落在她白淨纖細的頸部之上，他比她高，繡著蓮紋的領口，冇入處略微起伏，肌膚勝雪。身上是一股淡淡的甜香，彷彿跟小女孩兒似的，香香軟軟的一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