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站著不動多看了一會兒。

比及沈令善他們分開的時候，她身邊的婦人才小聲問：“方纔那位就是齊國公夫人……”

她看了看他的臉，英挺的鼻梁，通俗的眼眸，彷彿越來越都雅了……這世上就是不公允，女人的容顏早逝，男人倒是越來越有味道，怪不得都三十了，還要那麼多年青的小女人喜好他。

論麵貌，的確是挑不出錯的，是以她那女兒第一眼看到程瓚就想嫁給他了，曉得他成過親，另有庶子，卻一點都不在乎。要曉得之前要嫁人，但是想了一大堆刻薄的前提，碰到真正喜好的，倒是甚麼前提都冇有了……

……是感覺罰得太輕了。

丹枝和碧桃也跟焦急壞了，這半道上，那裡去找大夫？

辛媽媽就朝著她磕了頭：“多謝國公夫人。”內心再不甘心，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了。

次日淩晨沈令善便去了白泉寺。從大雄寶殿出來，就看到劈麵而來講談笑笑的幾人……又是葉氏。

沈令善同吳氏倒是冇有打過多少交道，常日裡就算去東院那邊，也就在老太太的瑞鶴堂坐坐。吳氏和她說：“昨日的事情我也傳聞了，的確是茂哥兒的不是，我就帶他來向長嫂您道個歉……”

便道：“辛媽媽是母親陪嫁到江家來的，我身為兒媳，實在是不好措置她的。隻是她今兒這錯犯的實在是太重，我便想著，就罰她半年的例銀，然後先將她調到其他院子裡去做粗活兒。一來也算是替堂嫂您出出氣，二來也免得她再在茂哥兒身邊嚼舌根，你看如許成不成？”

她已經再嫁，他也要結婚了，還說她做甚麼？

江婠睜大了眼睛：“真的？”很不測的模樣。

沈令善一雙纖白的雙手握住汝窯天青色茶盞。茶水溫熱，喝了幾口，倒是舒暢了很多。隻是山路崎嶇，馬車顛簸了幾下，她又有些不舒暢，神采又白了幾分。

·

以往辛媽媽就是仗著郭氏作威作福，話也是說順口了，這會兒頓了頓，便感覺本身是犯傻了。這位國公夫人，何時把二夫人看在眼裡？老太太為了她，但是將二夫人都趕到清心庵去了……她一個二夫人身邊的下人又算得了甚麼？

葉氏就點了點頭。

次日二房的長媳吳氏領著茂哥兒過來，虞惜惜也來了。

俄然就不說話了，氛圍有些難堪，葉氏就說：“大抵是來求子的吧，前幾日也碰到過。”

沈令善感覺大抵是春困。

說話的是馮夫人。身邊是她的三女兒馮明玉。本日葉氏約了馮夫人他們出來，就是為了讓程瓚和馮明玉多打仗打仗。兩人的婚事，已經將近定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