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就被她用力的拉到了他的懷裡，臉頰貼在他健壯堅固的胸膛之上，隔著薄薄的布料，傳來一股男性炙熱的氣味。她欲昂首，他的手悄悄摁住了她的腦袋，替她將耳朵捂住：“……睡吧。”

倘若阮氏在的話，該當是個好相與的婆婆。

有了退路，沈令善便由著他畫了。她將臉兒抬起，麵朝著他，她記得他的畫作得很好，不過這和畫眉是兩回事。昔日她出嫁前，也曾神馳過和程瓚琴瑟和鳴，她替他添香，他為她描眉，卻未曾想到，最後給她畫眉的男人，還是江嶼。

新年就七歲的椹哥兒，和萱姐兒比起來，實在過分肥大，彷彿才五六歲的模樣。不過他也換上了一身極新的小袍，看上去精力很多，隻是眼神還是木木的。

這一晚沈令善睡得很好。

他悄悄看著mm，好久才問了一句：“如果他欺負你，你必然要奉告我。”

比開端一回的束手無策，這回沈令善倒是有備而來，她先前對著他的衣袍練習過好幾次。替他穿好寶藍色銷金雲玟團花直裰，係革帶的時候，也冇有出錯誤。

鄰近子時，外頭的炊火爆仗聲一下子響了起來。

沈令善抬眼細細打量他的眉眼，江家長房的三兄弟，比二房三房的幾個都要生得超卓的多。沈令善記得江嶼的母親阮氏，是個不成多得的大美人，並且看上去嬌嬌弱弱的，說話也是溫聲細語的，江大爺和阮氏的豪情非常好。隻是冇想到，江嶸剛出世冇多久，竟然產生了那種事……

他帶著一頂紅色的瓜皮小帽，臉頰也是紅嘟嘟的。

彷彿除了第一晚她替他解過衣袍，以後她都冇有儘過當老婆的任務。

沈逕的性子固然慎重了很多，可自幼護mm護慣了，隻要碰到mm的事情，他就一如既往的打動。就是因為這個，當初沈令善纔不敢將本身在程家的處境奉告他。沈逕就說：“倘若不是她，你也不會委身江嶼，受那麼多委曲。”

沈令善回到宴息室的時候，就有個穿暗紅縷金提花緞麵交領長襖，梳著寶髻的夫人坐在沈老太太的身邊，生的身形豐盈，是沈家早就出閣的姑奶奶，沈令善的姑姑，大理寺丞鄭雍的夫人。

以後二房三房的小輩們便圍在沈令善的身邊，給她拜年。

有個略微年長些的男孩就說：“這二伯母可真傻，我娘就說她人傻銀子多……”

厥後沈令善分金裸子的時候固然也風雅，卻也稍稍禁止了一些，看著孩子們開高興心的喊她，她固然淺笑應著，畢竟是冇法再想先前那樣支出豪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