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些人把公子引到這兒來,到底意欲何為?”雲箏有些嚴峻,“公子,要不我們從速走吧!”
站在門口往裡頭看去,空空落落的宅院,即便是春日,亦感覺蕭瑟。荒草漫天,牆壁上到處是茶青色的爬牆虎和青苔。這宅子看上客歲久失修,荒廢了好久。
“扯謊的人,很多時候會風俗性的向右看,因為他在編故事。我看他的時候,他正幸虧眨眼,而後他更是假裝盯著我,巴望獲得我的信賴。若隻是受人之托,冇需求遮諱飾掩。可如果是故意為之,就必須做得更實在。大刑過後的供詞,比任何時候都可托。”趙無憂輕咳兩聲,外頭有些風涼,“他們隻是引我去那座宅子的釣餌,叮嚀下去,包抄那座宅子。”
公子,從不會錯。
隻聽得一聲脆響,便是趙無憂也跟著驚了一下。這匾額竟然不是木質的,隻是在外頭夾了一層木板,內裡是一塊石碑。奚墨快速挑開外頭的木板,隻見石碑上清楚的刻著一行字:趙無憂之墓。
可現在想走,彷彿有些不太能夠了。
“公子?”雲箏不解,“公子如何曉得他們在扯謊?”
雲箏固然聽不太懂公子的意義,但既然是公子說的,那必定是對的。
趙無憂昂首,隻見上麵的匾額上寫著“趙宅”。眸色微沉,趙無憂瞧了奚墨一眼,奚墨點頭,快速領著人推開了大門。
鎮東頭,有個宅子。
趙宅?
“公子,還是讓人先去探探路吧!”雲箏恐怕趙無憂親身赴險。
趙無憂盯著那匾額,“把那匾額給我砸了。”
趙無憂眉睫揚起,統統的聲音都朝著這兒來了。也就是說,他們無處可逃,已經被完整包抄。多量的暗衛回到了趙無憂的身邊,似是做好了最後的決鬥籌辦。
伴計說不清楚,“她蒙著麵,甚麼都瞧不逼真。我們真的甚麼都不曉得,她隻是交代我們,把這個玉牌放在櫃檯上就好,到時候會有人來取的。如果事情成了,她會給我們一筆錢。”
可外頭的匾額,倒是新的。
一束焰火,在天空炸裂,火花四濺。
接踵而至的馬蹄聲、號令聲、喧嘩聲,響徹六合間。
生鏽的戶樞收回“吱呀”的聲響,有些刺耳。
“公子?”奚墨驚道,“退不出去,我們被包抄了!”
血紅筆跡,讓統統人都瞪大了眼眸。
錦衣隨行,趙無憂冷然立在當場,眯起傷害的眸子回眸望著荒宅深深,“臨時退入宅子裡,全方防備,守住這宅子。”
大風起,蕭蕭馬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