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箏望動手中不再發紅的鐵片,“公、公子,你不疼嗎?”
聽得這話,趙無憂倉猝起家,疾步走到鏡子前。她側過臉,麵色慘白的盯著大椎穴上,安然無恙的藍色印記。這個印記伴隨了她十多年,她是看著印記從最後的一個點,漸漸分散開來,而後逐步成了一個橢圓。這些年,印記每年都變一個形狀,色彩也從烏黑變成了幽藍。
趙無憂頓了頓,換種體例?倒也可行!
燒紅的鐵塊烙上去,足矣!
趙無憂駭然心驚,嬌眉陡蹙。
雲箏望著燒紅的鐵片,一雙手抖得短長,“公子,要不我們算了吧!您的身子剛好些,如果再受點傷,怕是吃不消。”
印記無缺無損,即便炙熱灼燒,都不能撼動分毫。
下唇緊咬,雲箏顫顫巍巍的上前,“那公子,您忍著點!”
對於這類竄改,她有著說不出的驚懼,此生獨一驚懼之事。
“來!”趙無憂趴在軟榻上,眸光鋒利。
趙無憂眸光幽冷的盯著大椎穴上,那一處形狀詭異的胎記。說是胎記,實在一點都不像胎記。誰家的胎記,會泛著幽藍之色?
有力的跌坐在凳子上,趙無憂揉著眉心,“去找個工匠,做個上好的皮麵,幫我把這個遮起來。”
燒紅的鐵片如果沾著皮肉,必然會收回刺耳的滋滋聲,且――該有一股烤肉味。可奇特的是,趙無憂並未感遭到涓滴疼痛。
“你去找個大夫,看看能不能把這塊肉挖掉。”趙無憂眯起了傷害的眸子。
有些東西在身材內裡拿不出來,但有些東西流於大要,或答應以撤除的。
莫非真的要挖肉嗎?
趙無憂咬著毛巾,重重合上雙眸。
“公子為何好端端的俄然想起要除了這塊東西?”雲箏不懂,這麼多年疇昔了,公子從未重視過這塊印記,今兒這是如何了?莫名的,雲箏感覺公子好似有些心慌意亂。
“能撤除嗎?”趙無憂深吸一口氣。
雲箏在旁蹙眉,“這個印記好似越來越大了些,公子要除了它?”
早前父親在家,趙無憂不敢拿本身的印記開打趣,現在恰好趁著父親不在家,乾脆撤除這東西。試問,誰的胎記會逐步長大?會逐步變更形狀?會泛著詭異的幽藍?
“雲箏,你還在躊躇甚麼?”趙無憂拿掉毛巾,有些不悅的開口。
雲箏點頭,“不曉得。”
雲箏瞪大眼眸,“公子?挖肉之苦未免太殘暴,不如我們換種體例吧!”
是因為穆百裡?
“奴婢已經動手了,但是――”雲箏麵色發白的晃了晃手中的鐵片,“公子的印記,彷彿水火不侵,彷彿這體例不太管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