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點擔擱都冇有,也就是說,天子都來不及救寵妃性命。帝有傷,口不能言,倒是可惜了明妃那樣明豔動聽的女子。
元箏是知情見機的,行了禮便悄悄退出房外。
“穆百裡不愧是穆百裡。”趙無憂翻開毯子下了軟榻。
雲箏蹙眉進門,“公子?”
簡珩長長吐出一口氣,“感謝。”
“我隻要你這麼一個朋友。”趙無憂淡淡開口,“我不想看到簡家出事,也不肯跟你爹打官腔,你們父子之間比較好說話。”
簡珩進門,一眼就瞥見趙無憂發白的麵色,當下凝了眉頭,拖著凳子坐其身邊,“又累著了吧?不是說不能太勞累嗎?明兒我跟我爹說說,彆給你攤那麼多事兒,瞧這臉煞白的,不曉得的還覺得你是生了甚麼大病。”
聽得奚墨在外頭叩門,“公子,簡公子來看您了。”
“元箏,備茶。”趙無憂勉強笑了笑,“那麼嚴峻做甚麼?都如許過來的,又不是頭一回。”
“宮裡有動靜了嗎?”趙無憂靠在軟墊上,有些難受的揉著眉心。
簡珩的父親是工部尚書,跟趙嵩算是同窗老友。而簡珩跟趙無憂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“兄弟”,簡珩為人仗義,說話又直,是個值得交心的。
“我曉得。”趙無憂不緊不慢的打斷他的話,“禍從口出,此事莫要再提。”
“公子這是多久冇吃藥?”元箏思疑的望著趙無憂。
天子是甚麼人?剛愎自用慣了,你在他眼皮底下把他的寵妃弄死,還不得記恨你?但是死都死了,天子醒來也無補於事。倒是那東廠,那麼快將事情坐實,真是比誰都狠。
趙無憂道,“你這麼焦急過來,不是純真想見我吧?”
“從我爹走後。”趙無憂喘著氣,麵色慘白得短長,“我倒要看看,此次能熬多久,總不能一輩子吃藥度日。”
元箏微微蹙眉,“公子,這一大早的――”
“我內心稀有。”趙無憂微微合上雙眸,安然躺在軟榻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