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底是趙大人,深懂本宮之心。”皇後意味深長的說著,那一雙含情的眼睛,就這麼和順的盯著趙無憂。
“是!”極儘尊崇。
曉得趙無憂年事尚輕,皇後便也適可而止,不急於一時,“本宮曉得你們父子的忠心,這些個瑣細東西,就讓東廠措置吧!”
趙無憂微微抬一下眼皮,隻瞥見昏黃的宮燈裡,那一襲絳紫色的身影漸行漸遠。收了視野,聽得皇後道,“徹夜之事,想必趙大人已經很清楚,不知皇命為何?”
皇後徐娘半老,還是風味猶存。
永春宮。
“趙大人感覺本宮該如何措置?”皇後笑得涼涼的。
“冇事。”趙無憂擺了擺手,“歸去吧!我歇會就好。”
出來的時候,趙無憂隻是看一眼那身穿絳紫色袍子之人,便快速斂了端倪。敢在後庭如此儘情猖獗,除了東廠那人,還能有誰?
趙無憂點頭,“微臣明白!”皇後這是不想讓他染血。
“誰在外頭?”李皇後一聲冷嗬。
承德十六年,春。
十數名宮女同謀,籌辦勒死天子,豈料詭計失利被活捉。瞬息間錦衣衛包抄了全部永春宮,將這些宮女悉數拿下。天子另有一口氣吊著,被快速送去比來的清和殿救治。
春寒料峭,返春寒的時候,夜裡更是冷得砭骨。
趙無憂自發來得不是時候,剛要分開,卻不慎腳後跟一退,剛好撞到了一旁的石柱,收回一聲悶響。
“拜見皇後孃娘!”趙無憂大禮參拜。
趙無憂在外頭躬身,“微臣趙無憂。”
大鄴皇宮裡,亂作一團。
倒是正殿,無人扼守。
“好生打著問。”李皇後彷彿很對勁這個答覆。
皇後的手,輕柔的貼在趙無憂的手背上。四蒲月的夜裡本來另有些寒涼,可這掌心亦熾熱非常,趙無憂的脊背微微濡濕。
趙無憂一臉怠倦,神采慘白,彷彿喘得短長。
回到相府的時候,天都亮了。
“出去!”皇後與趙無憂的母親算是遠方表親,私底下還得尊她一聲姨母。以是趙家與皇後,有著極其奧妙的乾係。
皇後位居高座,瞥一眼那人,“你先下去。”
趙無憂麵不改色,勾唇含笑,恰到好處的退開半步,朝著皇後再度施禮,“多謝皇後孃娘賞識,微臣能為娘娘、為皇上儘忠辦事,乃微臣的福分。”
折騰了一夜,趙無憂總算出了宮。
奚墨快速攙住趙無憂,趙無憂輕咳兩聲,麵上泛著非常的潮紅。奚墨倉猝取出懷中的瓷瓶,“公子,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