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穿戴身洗得發白的黑緞麵唐裝,攬肩揹著個帆布包,包裡鼓鼓囊囊的。
讓葉天道苦不堪言的是一個四十五六歲的中年男人。
但按照和劉超生一起被捕的犯法分子供述,劉超生把那枚鑽戒轉交給了代號“花狼”的得力助手,拜托他答覆“蟒星”諜報網。
他瞪了夜安錦一眼,又瞅了付餘生一眼,嘴一撇,“我搞保藏二十多年,甚麼我不懂?你們這些小青年,整天就曉得談情說愛,不用心搞研討,還跑出來胡說八道。我這些藏品就是國寶,冇見地!”
夜安錦冷靜地把戒指還給他,“大哥,你說十多年前,你賣了一枚和這枚一模一樣的鑽戒,一百二十多萬?”
“我跟你們說,我這包裡的東西,你這一個拍賣行都抵不了。你彆不信我說的,我這些東西之前有明白人看了,百分之百真品。就這個龍幣,少說值三百萬!不信?我有證書,國檢證書,權威認證!”
“當然肯定!我出的東西我不曉得嗎?這枚戒指和那枚一模一樣,不信你們看我手機上的照片……這是拍賣證書,這是成交確認和談書!”
不一會兒工夫,唐裝返來了,仍然雙手捂包左顧右盼。
夜安錦從他手內心捏起一枚銀幣翻來覆去看了看,又掂了掂,“這假的,字體恍惚,紋飾粗糙,銀光暗淡,分量輕……”
整枚戒指不管從做工,還是分量,還是用料,全假。
葉天道在一旁苦著臉,“題目是傻子都感覺本身很牛B,這典範走火入魔,如何治?”
大多時候,他都把包放在胸腹之間,兩手捂包,眼神警戒,腦門上像寫著“生人勿近我怕搶”。
“能看看你的身份證嗎?”
莫非麵前的這個油膩哥真是花狼?
此次,唐裝從帆布包裡拎出一個帶款的蒜頭瓶,語氣豪橫,“這個瓷瓶是宋朝官窯出品,起碼代價一千萬!”
夜安錦用眼神安撫了他一下,把那些“鑒定證書”拿起來看了兩眼。
他們攢著“國寶”,開口要價上不封頂,並且理直氣強大言不慚。
此人看著可不像花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