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安錦心潮彭湃,吻了吻那隻蟲珀吊墜,把它緊緊捂在胸口。
葉天道正說得努力,一轉頭,看到夜安錦拿著一隻蟲珀掛墜入迷,從速打住了話頭湊過來看。
“我冇事,你有事。”
夜安錦不露聲色,“看來你又沾了我的光。”
夜安錦瞅他,“不是盜墓,是盜我!”
這些收藏之前爸爸放在夜珍堂的密室裡,除了爸爸媽媽和她,冇有人曉得。
“噢……不過你剛纔說這些東西是偷的你的,胡南生偷的?和程越柳有甚麼乾係,這此中到底是如何回事?”
爸爸曾給她看過這些珠寶,說國石是六合精華、人間珍寶,說他和媽媽要把她寵成公主,喜好甚麼國石就有甚麼……
夜安錦嚴厲地看著葉天道。
仇恨如刀,在她心上來回割劃,痛得靈魂都在顫栗。
葉天道不知就裡,慷慨激昂。
說完,葉天道急步走出密室去打電話。
“因為你好騙。”
可夜安錦的思路逆流而上,再次觸碰心頭那道血淋淋的傷疤。
當時的她涉世未深,不知民氣險惡,對即將而來的厄運無從感知。
厥後機遇偶合,程越柳發明瞭密室,在謝辰飛毫不知情的環境下,進入密室翻開保險櫃,偷偷將這些藏品占為己有,包含之前那隻錯金雲紋博山爐。
那天,是她十八歲生日。
“嗨,到底是女人,這麼多愁善感。”
葉天道哭笑不得。
葉天道繞不過來。
夜安錦真服了這個老六,這腦筋都不帶轉彎的。
葉天道搓動手,笑成一朵菊花。
“啊?這……能夠,如果你喜好,我能夠跟拜托人協商買來送給你。”
當時冇人曉得她一語成讖。
“為甚麼?”
爸爸笑得那麼暖和,“當時的磨難,成績另一種情勢的長生,刹時成為永久,以是它意味永久的愛。好好戴著它,等爸爸媽媽老了,你替我們保護和傳承那些藏品,這隻吊墜的後背,刻著保險櫃的暗碼。”
“數百萬年前的叢林裡,鬆柏科樹木流下很多的樹脂,粘住了路過的蟲豸,不管它們如何掙紮也逃不脫,終究被樹脂包裹堵塞。後經光陰流逝,六合造化,地殼活動或火山發作,叢林和樹脂被深深埋在了地下,又經曆千萬年,包裹著蟲豸的樹脂變成了寶貴的蟲珀。”
但是,以謝辰飛的為人,不成能把這麼多希世藏品假手於人。
燈光下,夜安錦捏著的蟲珀閃現半透明的蠟黃色,晶瑩可兒,內裡一隻展翅欲飛的白蟻栩栩如生,彷彿超越長久的光陰與她悄悄相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