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逸站在一人多高的龐大石碑麵前,一個字一個字的重新開端往下看。按說這些字他臨摹了不下千遍,但看原碑和碑拓很明顯是兩種截然分歧的感受。
跟著時候的流逝,一個個鬆散渾厚,矗立遒勁的筆墨呈現在中年人的筆下。而李逸則早已經健忘了時候,健忘了身在那邊,隻曉得死死的盯著中年人的筆端,大腦則彷彿開動了全數資本的電腦般,將那人的一舉一動,一筆一劃深深的複刻了下來。
也不曉得過了多久,中年人終究寫完了最後一筆,將羊毫往筆架上一放,他伸了個懶腰,然後拿起一張墨跡已乾的字帖打量了半晌,對勁的點點頭,從桌上拿起一枚印章,沾了點硃砂,然後用力的印下。
一個,兩個,三個……李逸站住了腳步,呈現在他麵前的,是和柳公權齊名的顏真卿的《多寶塔碑》,這篇碑文,他也曾臨摹過,不過次數未幾,最多一二十遍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