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涼一愣，都忘了上學這件事了。她張了張嘴，“蘇楠，幫我請幾天假吧，這幾天能夠都去不了黌舍了。”

賀景榮的眉頭恐怕不能皺的再深了，想當年芸姨的離世讓方纔成年的程燕西墮入絕望的痛苦，可阿誰時候程燕西也隻是沉默的把痛苦埋到心底。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，他看到程燕西這麼苦楚，這麼無助……“事情的顛末究竟是如何的？”賀景榮忍不住開口。

“去幫我把我的畫板帶過來，再幫我帶幾件換洗的衣服，能夠嗎？”

“夫人要甚麼東西啊？”江姐迷惑道。

“恩。”程燕西下了車，微微衝站崗的兵點了點頭。

“我不曉得……”程燕西搖了點頭，“大夫說她快醒的時候我就出了病房，看她醒過來，我就接到你的電話分開，過來這邊了。”

“能夠能夠。”江姐趕緊點點頭，“夫人是學畫畫的嗎？”

第二天一早，季涼起得很晚，展開眼的時候太陽已經很高了。

“……好。”季涼微微點頭，被江姐扶著躺下。

賀景榮聽完，心中五味雜陳，他眯了眯眼，沉聲道：“出來再說吧。”

“江姐？！”賀景榮一挑眉，“當年軍區赫赫馳名的女子特種兵隊隊長啊！可貴你能把她請來。”

“大抵是經曆不異，有惺惺相惜的感受吧！”賀景榮說完，拍了拍程燕西的肩膀，“放心吧，季涼會冇事的。隻要疇昔這道坎，你跟她不就有大好的將來了嗎？”

自向來到濱海，她哭的次數太多了，本來覺得十年前把淚都哭乾了，本來是不到悲傷處。

季涼睜著眼，右手漸漸放到小腹上，平坦的小腹，那邊麵本來是有個寶寶的啊！眼淚刷的一下子流了下來，季涼冷靜地，不出一絲聲響的流著淚。

程燕西神采一僵，五官的線條彷彿頃刻變得淩厲起來。

“我跟江姐說季涼的孩子冇了，江姐二話不說就趕來了。”程燕西抿了抿唇。

“你為甚麼不守著她？”賀景榮滿目迷惑，有些迷惑、有些氣憤。

“現在才明白，當初我主動去京大當教官，為的是能多見見她。看到她設想的項鍊戴在溫堇言脖子上我快氣瘋了，看到她跟溫堇言同台演出，我妒忌瘋了，以是我連夜拖著她去民政局……她是我定好的新娘，如何能跟彆的男人在一起……她要退婚我不準，她要分開我不準，這輩子她除了乖乖呆在我身邊，那裡都不準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