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涼跟程燕西像是汪洋中的一座孤島，兩人明顯是婚禮的配角，卻彷彿跟四周的氛圍格格不入，掌聲包抄下，內心一片蕭瑟。

程燕西的一雙眼睛始終流連在程然臉上，看著她泫然欲泣的模樣，心臟的處所微微泛疼。

程然的嘴角微微顫抖，看著程燕西，臉上暴露一個比哭還丟臉的笑容，來不及說甚麼，就被陳婷拉著分開了。

李瑋行了個軍禮大步分開。

陳婷的話幾近是喊出來的，大廳裡的人現在都一副瞭然的模樣，本來是姐姐啊！

“客人都送走了？”程旭問。

嘩啦嘩啦……

世人都散了去，季涼走在最後，漸漸往二樓走，每走一步表情就沉一分，走到拐角，手機卻俄然響起來。

“持續！”程旭沉沉的開口，對禮節官一擺手，行動語氣中暴露的嚴肅，讓站在一旁的程然明白，不管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後，她始終太嫩。

“明天是冇機遇了！”袁豐旭也是一臉可惜。

“恩。”

低眉的刹時，季涼眼中的淚一下子湧了出來。明天是她的十八歲生日，也是她結婚的日子，也將會是她一輩子感受痛苦的日子……“禮成！”

“恩。”季涼微微點頭。

季涼剛下樓就聽到李瑋抱怨的聲音。

說著，他緩緩抬起手，悄悄地將指腹放到程然眼角，和順的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。

“那我也走了。”袁豐旭跟著出去。

“嗬嗬……”喝完水，程燕西沉沉的低笑兩聲，“你……你明天很乖……給你嘉獎！”接著，他翻身下到床的另一側，眼睛展開一條細縫，背對著身後的人，搖搖擺晃的往窗邊走去，一邊走一邊說道，“明天……是你的生日……我可冇忘！”

“程爺爺他明天累了一天，被人扶著去歇息了。”賀景榮開口。

背景音樂是生日歌，畫麵上有一男一女兩個動畫人物，他們騎著自行車在校園裡周遊，他們在舞台上合奏演出，他們去草地上放煙花，他們一起切蛋糕許願……季涼握動手機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。

“首長，”李瑋對著程旭說道，“明天這洞房也鬨不了了，我帶兄弟們先走了。”

大廳裡的人都麵麵相覷，全部現場的氛圍變得有些奇特。有些人已經開端竊保私語，小聲問著俄然打斷婚禮的這女人是誰。

固然程然背對著她，固然房間裡窗邊的燈光暗淡，可季涼看的清清楚楚，程燕西跟程然，跟他的姐姐吻在了一起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