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景榮從內裡跟出去，冇有說話，隻跟季涼對視一眼，微微點了點頭。

程老爺子搖點頭，隻反握住程燕西的手，另一隻手再抓住季涼的手，緩緩地將兩小我的手疊放到一起。

賀景榮看到，真是有種拉程燕西出去揍一頓的氣憤，乾脆換了方向，衝老爺子說道：“爺爺有了小曾孫，連我都看不見了。”

程老爺子的話還冇說完，就聽到走廊裡賀景榮有些擔憂的聲音，下一秒，房門霍然被人翻開，三三像一陣風似的興沖沖跑來，小身子搖搖擺晃的，卻跑的緩慢，一邊叫著，“媽媽！爸爸！”

“這是奶名兒吧？”程老爺子臉上笑意不減，“那全名是甚麼？叫程甚麼？”

“快三年了。”程燕西躊躇半晌答覆，眼神有些龐大，“爺爺，您可讓我們等的好苦啊！”

“恩。”三三用力點了點頭，窩在程老爺子懷裡，烏溜溜的眼睛有些獵奇。這位太爺爺睡了那麼長時候，終究醒了，“太爺爺，你終究醒了。”

三三一咬唇，伸開手就往程老爺子那邊撲，程老爺子大喜。

隻是這一次，兩小我的手不再是冰冷難堪的肌膚相碰。程燕西緊緊攥住季涼蔥白的手，重重的點頭承諾，“我必然會好好對小涼的。”

“那我們先出去了。”幾個大夫相互對視一眼，又道：“隻是老爺子剛醒，不宜過分勞累，非常鐘以後我們再出去。”

“爺爺會好好的。”程燕西說完，俄然想到甚麼，轉頭，衝身後不遠處的賀景榮開口，“等改天讓你的酒吧停業半天，讓南江軍隊裡要退伍的大兵去聚一聚。”

“爺爺，我們會的。”

“好，感謝大夫。”

程燕西眼眸一沉，腳步也有些不穩的往前走，走到病床前，悄悄拍了拍季涼顫抖的肩，然後衝老爺子開口，“爺爺。”隻是喊這一聲以後，眼眶泛了紅，他卻死力啞忍著。

“這件事，老頭子我更忘不了。”

季涼淡淡一笑，隻怕三三不會太靈巧了。

幾個大夫走出房間以後，季涼剛一開口，就忍不住哽嚥了，“爺爺，您還好嗎？有冇有不舒暢？我是小涼啊！”

賀景榮一說話，老爺子才往這邊看過來，一看到賀景榮，笑道：“景榮也在啊，快過來，給爺爺看看。爺爺剛纔冇看到你。”

程老爺子從三三進門開端，目光就冇從她身上移開，聽三三叫了那一聲‘太爺爺’，感受那聲音像天籟一樣，讓他頓時心花怒放。

絲絲暖流在血液中流淌，季涼輕柔的看了程燕西一眼，神采中帶了一絲嬌羞和豁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