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燕西腳步定在原地，手伸到半空中僵住，一雙鷹眸中不再有鋒利的目光，有的隻是季涼無助的倒影。

“給我閉嘴！”程燕西猩紅著眼，轉頭朝著剛要開口的程然罵了一句，又轉過身，拉著季涼要走，“跟我走。”

叮嚀完以後，葉宇凡的眼神又轉向走廊裡阿誰孤傲的薄弱身影，雙手緊緊握住輪椅的兩側，青筋凸起，骨節泛白。

說完最後一句話，程然已經來到季涼身邊，睨著季涼，一副要將她生吞活剝的模樣。憑甚麼程燕西跟溫堇軒都拿寶貝似的對待季涼，而她程然哪一點比季涼差？此次好了，季涼跟溫堇軒攪在一起，就將你們一起撤除！

“我是不能走了，可我腦筋還能用！首長，有甚麼事莫非你還要瞞著我嗎？”葉宇凡沉聲開口，一貫淡然的臉上儘是淒然與痛苦。

“三天前，是個不測！”程燕西緊緊咬著牙，聲音降落，“那是個不測……”

手臂被人狠狠攥住，季涼抬開端，看到麵前的人，眼淚刷得一下子又流了下來。

程燕西跟季涼的事很快傳入軍區長官的耳朵裡，不過十幾分鐘，包含李師長在內的幾個軍官全都趕到醫務室。

“如何回事？”李師長的眉頭都皺成一個‘川’字了，“燕西呢？”

“季涼！”千鈞一髮之際，有人驚呼一聲，走廊裡的氛圍，彷彿都固結到冰點。而說話的不是彆人，恰是聽到喧華聲複又出來的葉宇凡，看的麵前的狀況，不自感覺叫出聲。

“季涼，對不起，對不起……”程燕西一邊報歉，一邊不斷地將她摟緊。

季涼揚起手，用儘全數力量，狠狠的甩了程燕西一巴掌，“你已經害死我一個孩子了！你還想把第二個也拿掉嗎？！程燕西，你混蛋！我不答應你動我的孩子！我不準！”

“孩子……”程燕西嘴角的肌肉一僵。

“你彆碰我！”季涼不斷揮動著雙臂，試圖逃脫程燕西的監禁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，“如果曉得一醒來就看到你們醜惡的嘴臉，我甘願永久不醒過來！”

“季涼，彆鬨！”程燕西攔在程然前，擋住了季涼要落下來的耳光。

“說我混蛋也好……”程燕西偏著的頭俄然轉正，鷹隼般的目光裡披髮著噬人的光芒，“這個孩子不能留！”季涼肚子裡的孩子必須百分之百確認是他的，他不答應有一絲能夠讓季涼生下彆人的孩子！

“程燕西，你放開我――”病房裡不竭傳來季涼的尖叫，“你混蛋！你彆碰我――”

“是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