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父見我不語，又道：“不知弦兒現在可明白，為何為師不讓鬼君與司醫神君那二人與你多打仗。”

我乖順地點了點頭，道：“睡飽了，給師、師父添費事了，是徒兒罪惡。”這話一出，我本身倒是驚了一驚，我的聲音竟嘶啞得這般短長！

我怕我聽了師父的話一走，就真的似要錯過了甚麼。我道：“師父冇問徒兒這些天去哪兒了都做了些甚麼，師父還冇說要如何罰徒兒。”

我有些吃驚，問道：“師父如何得知？”

師父悄悄地看著我，道：“弦兒哭得嗓子都啞了。”

師父背對著我，站在書桌前。苗條的身材在地上拉出一抹斜長的影，青長的髮絲恍若流線。

我話還未說完，師父快速欺身上前，一手將我頭摁進他的懷裡，一手拍著我的背，道：“弦兒不哭，為師悔怨了，為師悔怨不成麼。”

好多的再也不能。

我心下一緊，道：“回師父，徒兒都憶起來了。但徒兒亦不敢健忘這七萬年來師父的大恩大德。”

師父持續道：“鬼君亦不會冇奉告弦兒那崑崙山有何功效。他但是要弦兒返來求為師用崑崙鏡救他的mm？”

我翻身下榻，立馬跪在師父麵前。可師父卻俄然伸手托住了我的身材，道：“弦兒莫要動不動便跪。”

師父何時蹲在了我的麵前，低垂著視線，半掩流光閃動。

此時師父先出聲道：“弦兒但是睡飽了？”

我心頭一暖，作勢便又想跪下去，衝動道：“徒兒謝過師父！”

我生硬著半跪半蹲的雙腿，顫了幾顫，不敢再跪下去。

我忽而很想再看一眼，那雙頎長的端倪，彎彎淺淺的笑。

幾天未曾閤眼入眠，我是有些累，但現在見師父這般對我不聞不問我內心卻如何都不是滋味，熬得難受得很。縱使我眼下便歸去安息，定也安息不出個甚麼花樣來。

師父道：“為師道是過往如煙，現在卻消逝不得。弦兒本不屬我崑崙，眼下又甚麼都記得了，怕是弦兒該想著要分開了。”

（一）

一時我有些臉熱。能當著師父的麵哭成我如許的，委實太冇麵子了些。我不敢再看師父，結結巴巴道：“師父莫要曲解，徒兒太乏了，不免聲音沉一些。”

我驚道：“師父……”

我攥著師父袖角的手緊了又緊，隨後鬆了。

師父寂靜了一下，才歎道：“弦兒本不該在我崑崙，一向是為師在勉強。現在弦兒甚麼都記得了，宿世的風景還是，宿世的……緣分還是，弦兒若再做為師的門徒，就怕是為師在束縛弦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