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千帆瞟他一眼,“王爺能代我用飯嗎?”
這時大夥兒都穿完了,因著墨容澉在,也不敢多言語,悄悄的站著,等王爺和王妃議個高低。
白千帆歪著頭想了半天,“我臨時想不到,要不先記取吧,轉頭我想到了再奉告王爺。”
這類針比平時的繡花針要小,針眼更細,燈下穿針猶費眼神,月光下,統統皆昏黃,更是得全神灌輸,屏息靜氣。
顧青蝶,“……”
聽得一眾丫環倒抽一口寒氣,饒是綠荷如許的大丫環,月例銀子也才一兩,現在王爺一張口就是十兩,差未幾抵她一年的月例了。
白千帆見綠荷冇提她,有些不滿,嘟嚕著道:“綠荷姐姐以為我不心靈手巧麼,我會捏泥人呢。”
白千帆彷彿愣了一下:“王爺錯了,應當賞綠荷姐姐,她拔了頭籌啊。”
這當兒,綠荷已經一口氣穿了七根綵線,綺紅和修元霜各穿了六根,顧青蝶穿了五根,白千帆還是個零,她不平氣,想著不管如何,穿出來一根也成。
她一笑,楚王爺方纔的一絲怨氣便消得無影無蹤,笑眯眯的看著她,“嗯,不錯,本王有賞,你要甚麼?”
白千帆一手拿針,一手拿線,手指微顫,半天也對不準,就聽丫環在一邊報:“綠荷女人進線兩根,側王妃進線一根,綺紅女人進線一根……”
白千帆卻不承情:“王爺說的不算,我得本身個穿才行,不說多了,好歹穿一根也成。”
墨容澉給綺紅綠荷放了恩情,讓她們也到後院裡同三位王妃一同乞巧。五小我膜拜在蒲團上,雙手合什,眼睛微閉,向月神和織女星許願。
墨容澉拗不過白千帆,想了一下說,“本王替你穿如何樣?”
修元霜的心突突直跳,這是把白千帆當妹子嗎?哪有做哥子的對妹子如許?豈不貽笑風雅!
綠荷謙善道:“側王妃真是高看奴婢,奴婢不過常日裡做針線活多些,真要論起來,我看側王妃和庶王妃纔是心靈手巧的。”
白千帆跪在修元霜左後邊,小身板挺得筆挺,月光下,尖尖的下巴微抬著,整張臉象是均窯的青瓷,鍍了一層光暈。
墨容澉笑著說,“兩個都賞,一個頭名,一個末名,你固然隻穿了一根線,但這股子不伏輸的乾勁值得讚美,說吧,想要甚麼?”
白千帆呐呐的,“王爺,我剛纔摸過地冇洗手呢。”
顧青蝶看了看墨容澉,又看了一眼修元霜,垂下視線,臉上冇有甚麼神采,反正跟她不相乾,最好王爺再做得特彆些,惹得修元霜動了手,她好坐享其成,歸正嫡王妃的位置她不眼紅,就想撈個側王妃鐺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