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後對白千帆印象深切,一想到她,有些樂不成吱,“先前說得了空就進宮來,本宮比及現在也不見人,你家小王妃莫非誆本宮不成。”
天子又問,“賑災的款項籌得如何樣了?”
“多謝皇兄體貼,臣弟曉得。”墨容澉行了禮退出南書房,往天街急走。
“為皇兄分憂是臣弟的分內事,皇兄這麼說,臣弟愧不敢擔。”
墨容澉從速躬了身子,“皇嫂莫怪,王妃年紀小,不懂端方,臣弟是怕她入得宮來不曉得分寸,失了禮節就不好了。”
“傳聞丞相對他夫人也是諸多不滿,藉著前次的事,把她囚禁在佛堂,現在府裡是二夫人當家。”
天子眼睛一瞪,“三個都離和,朕的指婚是兒戲?顧恒尚且不說,修敏必定不會善罷甘休,他還希冀著你扶她女兒當嫡王妃呢!”
天子歎了一口氣,“都是朕的錯,總讓你唱白臉,遭人妒恨。”
墨容澉快馬加鞭回到府裡,一進二道門就叮嚀郝平貫,“去請王妃來。”
這時皇後走出去,笑吟吟道:“皇上又不是不曉得三弟的脾氣,何必計算。”
墨容澉一驚,肝火沖沖往外走,“不舒暢如何不來報,請大夫了嗎?郝平貫,你這個大總管如何當的?主子不舒暢,你不曉得?是不是前次板子挨少了?”
皇後笑道:“有啊,你想喝,皇嫂管夠。”
墨容澉瞟了他一眼,“你倒捱得,身上好利索了?”
墨容澉嘲笑,“白家欠王妃的,白如廩有甚麼資格當老丈人?一家子都不是甚麼好東西。”
一提這個,墨容澉就頭疼,是他冇成算,算來算去算漏了本身的豪情,現在不上不下的,他也不曉得該如何是好了。
天子臉微沉,“你這是連朕的貴妃都罵出來了。”
初七夜遇襲的事,墨容澉並未張揚,隻命寧九在暗中徹查。但還是被天子曉得了,下了朝把他留下來。
皇後責怪道:“打趣起你皇嫂來了,三弟府上不也娶出去兩位賢惠人兒嗎?”
天子這裡通容不了,墨容澉便想告彆,俄然想起一件事來,“皇嫂,您釀的果露另有嗎?”
摸索著問天子,“皇兄,臣弟上回提過離和的事,如果三個都離和……”
“是不是誰想摸索你?”
“對對對,她偏疼橘子味的。”皇後遂揚聲叫宮女出去,叮嚀她回宮取半打橘子味的果露來。
天子哼了一聲,“你還不曉得他麼,丞相不待見的人,他偏生要好好護著,這是跟丞相唱對台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