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這話差矣,下官一心為朝廷,六合可鑒,從未做有背知己的事,向來都是規端方矩做人,踏結結實做事,就算鬨到皇上跟前,下官也不怕。”
“住嘴,”白丞相真真是惱羞成怒了,“楚王爺,下官曉得你是用心找茬,這麼的歪曲人,下官不平,要上皇上那邊告狀去!”按當朝律法,官員狎妓是重罪,他當然不能承認。
“見甚麼官,我們不就是官嗎?”墨容澉歪了歪唇,“白丞相這是惱羞成怒了?能花一萬五千兩買幾頁廢紙,卻不肯拿錢出來賑災。我們水利司的劉侍郎,從三品的官,家中老母做壽也隻花了不到二百兩紋銀,卻捐了三千兩出來,本王但是上人家家裡去看過了,竹簾子破了洞,往裡鑽蚊蟲,劉侍郎捨不得換新的,拿絹子襯上持續用,這纔是真正的兩袖清風。這三千銀子不曉得存了多久,一聽朝廷有難,二話不說就拿了出來,這纔是為政廉潔的典範。此次本王家家戶戶都走了一遍,廉潔的清官比比皆是,可冇誰能拿出一萬五千兩買幾頁紙的,丞相大人,真要到皇上跟前去說,可不止這一筆。”
墨容澉似笑非笑,“在坐的大人們兩袖清風多的是,不說家徒四壁吧,確切挺難的,就這還主動拿出本身的積儲來捐,白丞相跟兩袖清風可半點乾係都扯不上,這裡頭的事,就不鬨到皇上跟前去了,大夥兒睜隻眼,閉隻眼,內心都明白。”
楚王爺鼻孔朝天哼了一聲,算是回禮,身後的諸多官員又同白丞相見禮,一時候人聲鼎沸,吵得他腦仁都疼,耐不住,徑直進了屋裡。
見白丞相不吭聲,墨容澉揚聲道:“持續念。”
待大師坐定,都上了茶,白丞相才端著笑容問,“不知楚王爺和各位大人到舍間,有何貴乾?”
“你血口噴人!”白丞相猛的一拍桌子,喝道:“來人,把這個歪曲朝廷命官的東西捆起來見官。”
墨容澉從懷裡拿出一張疊好的紙,把他攤開放在白丞相麵前,“本王無事不登三寶殿,討錢來了。南邊的水災白丞相是曉得的,現在國庫空虛,皇上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,命本王來籌賑災款,丞相為當朝中流砥柱,應噹噹以身做則纔對,各位大人都儘了微薄之力,現在就看丞相大人的了。”
白丞相拿起那張紙一細看,上麵竟然是各位大人所捐款項,有的多,有的少,大略加一加,也有三四萬兩銀子,他看捐得最多的是大學士修敏,紋銀五千兩,他與修敏算同級,一個內閣,一個丞相,天子的擺佈臂,既然修敏捐五千兩,那他也捐五千兩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