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了,側王妃當著一頭家,大事小事都要找她,她那裡忙得過來,我們還是在外邊買吧。你找采辦的人說了嗎?”
秋雨綿纏,天灰濛濛的,人也似抽了筋骨,無精打采的。
月香聽到動靜,吃緊的趕到前院,錢眼子捱了板子是他該死,她隻體貼托他買的東西。跑到錢眼子屋裡,他正趴在床上長一聲短一聲的哼哼。
前次鬨過一回,秋紋是這態度,月香也不感覺奇特,問道:“不曉得側王妃要歇到幾時,我到時侯過來。”
錢眼子抬了眼看她,一臉的懊喪,“甭提了,那錢讓側王妃搜走了,說是彌補虧空。”
月桂問:“若她不肯還呢?”
月香道了謝,回攬月閣把事情奉告白千帆,有些擔憂的道:“錢在側王妃手上,不曉得她肯不肯還給我們。”
急倉促趕到落星閣,秋紋從屋裡出來,看到她陰陽怪氣的笑,“喲,月香女人來了,找我們主子吧,不美意義,主子歇下了,您一會再來吧。”
“我說了,可側王妃不聽,讓我把吞了的都吐出來,實在我那裡吞了?賬不能象她那麼算,哪哪不得有個短餘的,這是吃食,又不是物件,斤兩錢分哪能算得那樣詳確,不虧纔怪。”
月香想,側王妃不曉得要歇到幾時,讓她帶個話也好,便把事情說了。
月香腦筋嗡的一響,驚奇的看著他,“你胡說,我明顯給了你幾錢銀子,讓你多買一些胡蘿蔔返來的。”
睡著了,隻不過打小養成的警悟改不了,有人靠近便立馬會曉得。
月香急道:“那是王妃的錢,如何能充公呢,你不會解釋麼?”
“說了,采辦的老錢還不樂意,說分歧端方,甚麼分歧端方,往年丫環們要買個胭脂水粉的還不是托他捎返來,奴婢看他八成是想要好處,許了他一吊錢的跑腿費,才麻溜的承諾了。怪不得大夥兒都叫他錢眼子,真是一門心機鑽到錢眼裡了,讓這類人當采辦,我看遲早鬨虧空。”
“這個我就不曉得了,主子愛歇到幾時就是幾時,我們做奴婢的可不能問。”秋紋斜了她一眼,剔動手指甲,“你有甚麼事,等主子醒了,我替你傳個話。”
白千帆很理所當然的模樣,“為甚麼不肯還,那是我的錢。”
“我拿甚麼還啊,月香女人,我兜裡比臉還潔淨,全讓側王妃搜走了,您要錢,找她要去。”
白千帆道,“得個空,我跟修姐姐提一提,可彆真鬨了虧空。”
過了一個時候,月香估摸著側王妃該醒了,又到落星閣去跑了一趟,這回見著修元霜了,她靠在椅子裡,秋紋站在身後悄悄給她錘著背,她半眯著眼,一副很受用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