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眼那張烏黑的雪狐皮子擱在他麵前,白貴妃含笑盈盈,“本宮記得你腰不好,禦獸園阿誰處所寬廣,夏季難過,前兒個得了一張雪狐皮子,你拿去做個護腰吧。”
鄭秋豈笑道:“吃活雞有看頭,看老虎抓雞,囫圇往嘴裡塞,圖的就是那份刺激。”
白千帆看了一會子,感覺冇勁,老虎凶巴巴的,冇甚麼看頭,不如猴子風趣。
奇特的是,楚王爺一點也不惱,哈哈笑著在她頭上拍了一下,指著一隻給小猴捉蚤子的母猴說,“那是你。”
因而墨容澉又叫鄭秋豈帶他們去看猴子,猴子很多,也弄了一個圓池子,當中豎了一座假山,有些在假山上呆著,有些在空中上,低著頭象在尋吃的。
“再想想,真的冇有了?”
鄭秋豈拎著兩隻活雞過來,“王妃可要親手投食?”
白貴妃一愣,問道:“如何返來的?”
“冇有了。”
墨容澉直皺眉頭,“拿開些,冇了熏了王妃。”
“你說楚王妃去了虎池?”白貴皺眸子子一轉,“投食了嗎?”
“倒也不是,綠孔雀機靈,裝死呢,回到園子裡氣色就好多了,貴妃娘娘放心,固然出去了幾日,毛色確不如前,可主子向您包管,好生療養一段,一準叫它跟疇前一樣標緻。”
鄭秋豈一聽,嚇得臉都綠了,有這麼同楚王爺說話的嗎?
白千帆瞧著那兩隻病篤掙紮的雞於心不忍,“就不能吃彆的嗎?”
她半誠心半威脅的語氣,讓鄭秋豈擺佈難堪。楚王爺他獲咎不起,白貴妃,他更獲咎不起。方纔她輕飄飄就說打發了那隻綠孔雀,如果她跟皇上吹枕邊風,他的小命隨時玩完。
但白貴妃下了令,他不能不從,低頭應了個是。本想來討個賞,成果賞冇討著,倒送了綠孔雀的命,後宮這些女人,一個賽一個的狠!
“不可了麼?”
白千帆怕癢,扭著身子躲閃,伸手反擊他,兩人嘻嘻哈哈鬨成一團。
白千帆點頭,“我不要,拿肉來餵它們也是一樣的。”
鄭秋豈第一次見到伉儷間如許相處,驚得眸子子都要掉出來,天底下敢對楚王爺如許猖獗的,大抵也隻要楚王妃了。
第二日,他特地去瑞福宮邀功,進門就打了個千兒,“貴妃娘娘,大喜,您那隻綠孔雀返來了。”
鄭秋豈一驚,嚇出了一身盜汗,“貴妃娘娘,這恐怕不當吧?”
白貴妃冇說話,隻悄悄一笑,放下茶盅,撫弄動手上的護甲,“鄭公公,那隻綠孔雀放在禦獸園裡養,我冇虐待過你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