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能有誰,杜長風唄,名字也不好,長風,很多長一道風啊,小丫頭身量小,彆給刮跑嘍!
荷塘月色這名字起得雅,全因樓後邊是大湖,漫天荷花彆樣紅,花正開得好,每日都是高朋滿坐,摟著女人看風景,對著一湖碧波泛動的荷,做那種事都彆有情味。
“模樣兒長得端方,骨架子也好,有一官半職,俸祿足能夠養家,待人也和藹,瞧著冇甚麼缺點,可唯獨打呼嚕,以是依著我的意義,還是再考慮考慮。”
“我就不打呼嚕,”墨容澉斜了她一眼,“你就寢淺,邊上躺個打呼嚕的,你能睡著?”
白千帆想了想,“也對,他一打呼嚕,我就得醒,覺也睡不好了。”
墨容澉換了衣裳,帶著賈桐寧九去了晉王府,墨容澤卻不在,大總管陪著笑,“可不巧,我們爺在荷塘月色吃酒,王爺上那一準找得著。”
白千帆一愣,“為甚麼?爺兒們睡覺打呼嚕的多呀。”
到這裡來,哪個不是來找人的?老鴇扭著腰,笑得搖擺生姿,“不曉得大爺想找誰?我們這裡女人多,需求報上名來纔好找。”
“我用得著偷襲你,美意當作驢肝肺,我是替你把頭上的樹葉拂掉。”
曉得她是藉著拍馬屁下台,墨容澉卻很受用,唇角微微勾起來,兩隻胖乎乎的小手捧著他的拳頭,小臉揚著,一副膜拜的模樣。
思忖著,上了馬直奔荷塘月色。
墨容澉又氣又好笑,“你打了我,你還叫疼?”
一聽找晉王爺,老鴇愣了一下,打量著墨容澉,方纔幫襯著說話,冇重視,看破戴是個富朱紫,雍容華貴,氣度不凡,再細心一瞧,眉宇間跟晉王另有幾分類似,她嚇了一跳,怕也是一名皇親國戚,忙躬了身子,做惶恐狀:“晉王爺在蓮堂喝酒,奴家這就領大爺疇昔。”
蓮堂是這裡最好的處所,建在水上,是個大亭子,四周用簾子遮擋,絲帶纏繞,上頭掛著風鈴,風一吹,鈴兒響得清脆。裡頭有屏風,設了席,又有高枕軟塌,明眼人一看就曉得甚麼意義,酒喝到必然程度,想如何玩都行,私密點,用屏風遮起來,豪宕些,便撤了屏風,隻要簾子,左一道右一道,有珠簾,有竹簾,說密實也密實,說通風也通風,四周都是燈,映著滿湖的荷,人在裡邊辦事,岸邊有人偷看,看也看不逼真,隻餘了綽綽的影子,畫麵便自行腦補,端的是一派香豔。
說完,他倉促拜彆,弄得白千帆摸不著腦筋,算不上喜怒無常,可這麼半路上撂攤子也少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