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錦彥側過身子不看她,來個眼不見心不煩。
墨容麟沉吟半晌,“既然如許,朕成全你,隻是你的身份……你家中可有姐妹?”
墨容麟放下茶杯,對楊修儀說,“既然你有這個本領,朕讓你進太常寺如何樣?”
“真的是皇上召見,不信你問她們?”
“這個,”四喜賠著笑,“主子可不曉得。”
寧十七把賈小朵往地上一墩,一臉嚴厲,“你乾甚麼?”
楊修儀進了承德殿,給帝後施禮存候,墨容麟正在喝茶,眼皮冇抬,淡聲道:“起來吧。”
“你想好了,入太常寺就得出宮,你再也不是楊修儀。”
賈小朵一起快走,到了承德殿,她不蠢,曉得這事不能找天子,要悄悄找四喜探聽,免得天子覺得她這是受皇後教唆,產生曲解就不好了。
杜錦彥已經忍耐好久了,怒道:“你再提寧安嚐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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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來的這位是楊修儀,她固然冇有張修儀聰明,內心多少也有點數。許貴妃死了,劉朱紫也死了,淑妃悄悄出宮去了,現在宮裡就剩下她和張修儀,天子對皇後的態度,她也看逼真,為這事她想了好久,本身不敢冒莽撞落空承德殿,但天子召她,她就想趁機討一個旨意。
楊修儀嚇得渾身顫栗,這話她是說過,可她隻對張修儀說,莫非是張修儀在皇上麵前告了她的狀?
“不是,我找四喜。”
“皇上傳楊修儀做甚麼?”
但是四喜冇在廊上侯著,也不曉得去哪了,她四周張望著,看到寧十七像個冰臉判官一樣杵在台階下,便走疇昔,“十七兄,我來替你一會,你去值房裡歇喝口茶吧。”
賈小朵摸摸下巴,有點猜疑,“總不能憑你一麵之詞,我就放你疇昔。”
賈小朵便看杜錦彥,國舅爺麵無神采的杵著,非常高冷,兩人眼神一對上,賈小朵就明白了,杜錦彥還是不想讓她們疇昔。
楊修儀呆愣了一下,立即趴在地上謝恩,“皇上,進太常寺是臣妾打小的心願,皇上如果真能讓臣妾進太常寺,臣妾情願下輩子做牛做馬酬謝皇上。”明天來,也存了這個心機,冇想到天子主動提起來,真是讓她太欣喜了。
“你不是說那曲子中間有個轉折不敷溫和,如果讓你來譜曲,保管比本來的好?”
兩個宮女趕緊點頭,“千真萬確,是四喜公公來傳的話,皇上召見我們主子。”
她琴藝高超,曲子也譜得不錯,聽得在場的人如癡如醉,隻要墨容麟沉默的喝著茶,一曲畢,他帶頭鼓了掌,“是不錯。”又問史芃芃,“皇後感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