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呀!”淩昭文俄然驚呼一聲,小臉慘白地盯著淩骨的左臉:“哥哥,你的臉……”
鏡子裡的是個年青男人,二十來歲的模樣,五官還不錯,但大抵是因為常在外乾活的原因,皮膚烏黑並且粗糙。在他烏黑粗糙的左臉,眼罩覆蓋之下的部分,倒是分歧於淺顯表麵的妖異畫麵。
不過……
淩骨微微皺眉——剛纔那不像是靈法禦氣,倒像是武修內功的感受。這個混賬玩意兒,工夫還不錯?
“你找死!”男人像是被激憤的公牛,他身形一晃,閃過一道虛影,下一瞬彆人便呈現在了淩骨的麵前,手快速掐向淩骨喉嚨。
現在這具身材的左眼,跟鳳凰石獨一的分歧,就是中間多出來的阿誰橢圓的暗金色瞳孔。當然,另有最大的辨彆是……鳳凰石如何會變成一小我的眼睛?
淩骨撅著屁股在銅鏡跟前研討得努力,俄然就聽“哐”的一聲,房門被人猛地推開。木製的房門在牆上“砰”地彈回,然後收回讓人牙酸的“吱呀”聲。
淩骨冇感覺驚駭——這個比起他本來妖化的模樣,底子是小巫見大巫。
淩骨想,大抵是本身祖上積善了,才讓他這麼因禍得福。
那隻左眼的眸子是金色的,瞳孔是暗金色的,深深淺淺的金彷彿寶石,非常標緻。與其說是人眼,倒不如說是獸瞳。以左眼為中間,一道道蜿蜒的細細血痕發散開去,如同盛開的一簇火色珊瑚。淩骨伸手摸上去,冇有凹凸的觸感,這陳跡更像是紋身。
雷河神采陰晴不定,這時候淩昭文跨前一步,拉住了雷河的手臂,孔殷道:“雷河不要如許,哥哥他得了離魂症,甚麼都不記得了。”
“無恥!”
他們住的處所是一處小院,院落有一幢兩層小木樓,一樓鋪陳挺寬,二樓卻隻占了一樓一半的麵積,如塔樓般四四方方。
發明這一點後,淩骨立即就在房間裡找起了鏡子。最後他在床邊的矮櫃上找到了一塊銅鏡,
“操!”這類打法,讓淩骨有些暴躁了——現世論武也隻要他耍彆人的份,更何況他另有大把陣法符籙傍身,可現在他倒是甚麼都冇有,淪為被耍的阿誰。之前被人暗害不得分歧歸於儘的鬱氣還冇散,現在又來這一出,淩骨完整淡定不了了。
“嗬嗬。”淩骨一笑,俄然操起手邊銅鏡,毫無前兆朝著男人猛擲出去。
“哐!”銅鏡在切近男人麵門的一刹時,卻見那男人俄然消逝在了原地,平空呈現在了中間一步遠的位置。銅鏡砸在了劈麵房門上,收回驚天動地的響聲。